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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思卓在的場合,他就決不允許場面冷下來,正講冷笑話講得起勁呢,突然,燈滅了!
朱柔天真地尖叫一聲,說:「哇,今天誰過生日嗎?蛋糕,蛋糕呢,蠟燭還沒點熄燈幹嘛啊。」
「……」
花印有點頭疼。
他站起來打算出去問問情況,剛握住把手,門就被推開了。
「不好意思啊,停電了。」是燒烤店方老闆,花印陪凌霄來找工作時見過,因此一眼就被認出來了,「小帥哥你們在這桌啊,怎麼不去找凌霄啊?停電了。」
「怎麼搞的,要停多久啊?供電局有通知嗎?這麼熱沒空調沒法吃啊,發電機有不。」
一股腦賭氣般噴出一連串問題。
還能不能有點順心的事了。
方老闆脾氣還不錯,好聲好氣地解釋:「不是統一停電,保險絲燒了,凌霄還去看了一下,今天沒法修,只能用碳烤,我這一堆凍貨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暑熱在南方小鎮尤其難熬,之前孝山也三天兩頭停電,那時年級小,在大院裡擺張涼床打蒲扇、捉螢火蟲也很舒服,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花印靠在牆上發愁,空調一關,各包廂裡的客人全出來大廳,烏泱泱的人頭。
「你怎麼在這?」
一道驚訝的聲音打破花印的胡思亂想,凌霄渾身是汗,熱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他把圍裙脫了,精壯上身汗珠直淌,旁邊一露肚腩的大叔默默將捲起的衣服放下去。
凌霄隨手將圍裙一團扔進收銀臺,抬腳就朝花印走來。
暮色黃昏似一碗蛋黃流沙湯潑向走廊,極其神聖地為他鍍上金身,凌霄凝眉肅目,健美而赤/裸的上身衝擊感十足,程夢園第一個走出包廂,一抬頭,幾乎窒息。
凌霄自然也看見了她,一時間雲裡霧裡,恍惚遲疑,無聲問花印要解釋。
他停在包廂幾步外堵著路,只好沉默著側身給客人讓,鼻樑高挺,長頸闊胸,腹部肌肉輪廓到灰色彈力外褲邊戛然而止。
沒等到回答,出來的人卻越來越多,黃子琪,吳粵……最後是傅思卓。
「這這這,這是演哪出呢?是來送我們的串嗎?停電了,我們出去吃啊。」傅思卓很沒眼力見地舉手匯報,「花啊,去大廳唄,外面沒下雨吧,不行就端張桌子出去吃。」
花印沒回復他,出走廊時推了把凌霄的腰——
操,柱子成精啊,推不動。
「?」凌霄反摟住他肩膀,咬耳朵親暱道:「打突擊戰?還知道帶個不認識的人,聚餐麼?你跟他們說什麼了?」
花印甩開他的手,背對著眾人咬牙切齒:「我能說什麼?你以為是醜媳婦見公婆?」
凌霄笑了:「不是已經見過了,頂多算帥媳婦見死黨。」
「媳婦你個頭!」
「哦,你不喜歡麼,那就老公吧。」
「滾啊!!!!」
傅思卓這才想通前後關節,原來這個烤串小哥就是花印的朋友?
那剛一群人進來,怎麼他都不來打招呼啊?裴光磊喊他也不給個回應,這麼猖狂?
保險絲徹底沒法救了,一個碳烤爐忙不過來,方老闆跟隔壁小便利部打商量拉條大功率排插,凌霄紮根在碳烤爐前不動如山,手都快抖出殘影了,一個大哥趁亂來要風味五花肉,凌霄看他一眼,說:「你的五花肉不是上過了麼。」
「上了20串還有10串哪!」
「你就點了20串。」
他低頭灑蔥花,說話語調雖平和,但帶著令人不敢反駁的低氣壓,那人見他記這麼清楚,又好像隨時能邦邦給人兩拳,不好惹,啐了一聲走了。
汗水滴到滾燙的爐子上,刺啦刺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