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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偷心頭駭然,隨即手上的匕首就已經朝劉蘇瀅直直的刺來,劉蘇瀅立馬握了木棍護身相擋,而且身子又隨即下彎,腳下一記橫掃過去,面前的歹徒腳步不穩下盤打了個晃悠,劉蘇瀅繼續用手上的木棍朝他身上落去,混亂中只聽得清脆的撞擊聲,那是匕首落地的聲響,對面之人的匕首終於是被她撂的落地了。
至少沒有利器的威脅了,劉蘇瀅心頭怕歸怕,和那人近身搏鬥起來至少也沒有後顧之憂一點。
到後面兩人甚至都已經完全沒有套路了。
不過是一個想脫身跑路,一個要拉住他拿回自己的東西。
兩個人拳腳互博間,更多的卻是開始拼耐力。
若是光拼力氣,從體力上來看,劉蘇瀅分明是敵不過面前的小偷的。
好在前面狂奔了好幾公里,兩人的體力都已經接近底線,俱是手軟腿軟,這樣男女體力也不至於懸殊太多,到後面搏鬥,而是勝在招數的取巧。
劉蘇瀅以前念書時練過好幾年的女子防身術外加跆拳道,以前練時也不覺得有用處,唯有到了此時關鍵時刻無人幫襯,手腳動作不知不覺間就使出了以前的上課學習過的招數,而且使的渾然天成毫無違和!
搏鬥了近半個小時下來後,兩人的體力幾欲耗盡。
那歹徒這才認命的說道,「錢在我褲袋裡。」
劉蘇瀅聽完後,果然一隻手還是奮力的要把歹徒的手腕反扣住,又騰出一隻手在他褲袋裡掏,好不容易掏到自己的那沓紙幣時,這才脫力的放開歹徒,隨即把錢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
她也累得幾欲癱倒。
「不義之財,還敢要嗎?」劉蘇瀅額上滑落下來的汗水有些激進了眼裡,她的睫毛不受控制的迅速顫抖了幾下,而她還是懶得去擦拭,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石灰牆壁上問道。
搏鬥了這麼久,她此時才看清那歹徒的長相,靠近下顎的地方有道鮮明的疤痕,想必是被刀口劃傷的,沒有養好便留下了歪扭近乎蜈蚣的疤痕。
那歹徒只恨自己今天出門倒大黴了,見著面前之人並沒有報警的跡象,這才癱在旁邊氣氣喘吁吁地認栽說道,「不敢了!我也是家裡實在有困難無奈才幹這行的——」
「誰家裡還沒個頭疼腦熱小病大災的事情?」旁邊分明奄奄一息的女子說時忽然咧嘴輕笑了下,明明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那眸光一轉,竟然能教人看得攝人心魄起來。
那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對面的慣偷也形容不出來。他知道旁邊的女孩子反正也不打算繼續追究或是拖著自己去警局,這才勉力撐著起來,踉踉蹌蹌的朝外面走去。
劉蘇瀅看著那人落魄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衚衕口處,這才低頭打量了下自己。
原來不單對方狼狽,她自己也是落魄的可以。
她今天就穿了件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出門,方才搏鬥間,身上居然有兩顆紐扣都被掙裂的不知所終了,而右手手腕上有一塊見了皮肉,應該是方才和歹徒互博時磕碰到的。劉蘇瀅繼續低頭望了一眼,忽然又抬頭望了眼天色,心想著只能等天色再暗點下來再回去,這樣也不至於會被行人看的明顯。
反正還要等一陣子,劉蘇瀅乾脆繼續大咧咧的朝身後的牆壁上靠去,甚至都沒有力氣再去思考方才的小偷會不會帶人捲土重來。
「小沈,下去。」拐角處的車上傳來慵懶的吩咐身。
「宋哥,現在下去幹什麼!」前座傳來助理沈桑桑氣嘟嘟的聲音。方才宋紀白在車上已經整整觀戰了大半個小時,而且在弱女子和歹徒艱難搏鬥的關鍵時刻,雖然知道宋紀白並不方便拋頭露面,旁邊的司機可是摩拳擦掌的要下車去幫忙,卻被宋紀白硬生生的給制止了。
「放心吧,我打包票以她的身手,吃不了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