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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表情愣住，腦子卻完全清醒了。

「是啊，早起的鳥有蟲吃，我正好下去慢跑。」他又問一遍，「要不要把今天的任務給完成了？」

「好啊。」她是沒什麼意見，只是他要穿西裝跑步？

她疑惑的眼神過於明顯，石弈洲鬆了遮按鍵的手，在她額前輕輕一點，回答：「當然不是，我回去換衣服，等我。」說罷拿出鑰匙去開門。

蘇林晚抬手拂上額頭，慢半拍地「嗯」了聲，也轉身回去拿裝置，順便拿了個漁夫帽戴上，在電梯口等他。

片刻後關門聲響起，她抬眼望去，他穿著一套舒適貼身的黑色運動裝走來，手腕套著髮帶。

看著精瘦的人，露出胳膊小腿，意外的有力量感。不誇張，恰到好處。

她不動聲色地側身按電梯，低頭盯小拇指勾著鑰匙上的楓葉掛飾，直到手臂被碰了下，她側臉看去，他把毛巾遞給她：「幫我拿一下，乾淨的。」

她一手拎著垃圾，一手拿著相機和支架，已經沒了空，她遲疑地伸展拿相機的那隻手，想讓他先掛在手臂上，結果他朝她邁半步，雙手各拿著毛巾一端，套在了她脖子上。

沒想到他會這樣，蘇林晚一縮，等回過神，他已經戴好了髮帶，電梯也到了。

兩人走進電梯。

毛巾還掛在她脖子上，她抿唇想著要不要提醒他。

石弈洲毫不掩飾目光，看她，她總是微抿著唇角，像有話說，卻又不說。於是他說：「說。」

她微微詫異，帽子有些大，抬頭看他卻被蓋到了下巴。眼前恢復光明，石弈洲提起帽簷，雙手捏住幫她戴好，又重複：「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他的雙手還停留著，與她對視，心跳又有加速的徵兆，她裝著鎮定：「要拍晨跑的話，用手機更真實些，我想拿相機拍影片，可以嗎？」

「叮」一聲，電梯到了。

蘇林晚愣了，沒想到這麼快，忙後退步，與他拉開距離。擔心被人看到。

手臂收回，石弈洲拎過她手上的垃圾袋，先出了電梯，聲音微冷：「我說了，拍攝的事都聽你的，我完全屬於你。毛巾幫我拿著，我繞著園區跑，你跟不上就在後面慢慢走。」走到樓前垃圾站扔了垃圾，他頭也不回大步往前走。

蘇林晚小跑追著他，感覺他好像突然生氣了，卻想不出原因，跟在他後面，壓抑著那句「我完全屬於你」帶來的悸動和燥熱。

他走得快，但蘇林晚能跟上，離他五六米遠的位置跟著，在轉彎處，太陽露出時，她按下了今天的第一個快門。

園林外有一圈跑道，隔幾十米就有長椅供坐著休息，早晨偶有老年人在此晨練。他踏上跑道，回頭望她，朗聲：「我就在這圈跑，你別亂走。」

蘇林晚在後頭，怕他看不見，上下大幅度地點頭。

他轉身跑開，速度很快，她跟不上，很快氣喘吁吁。

她緩了下，朝反方向走，迎著石弈洲的方向。於是當他迎面跑來，她有片刻時間可以抓拍，過了她，也可以換方向拍近距離他舒展肩背跑步的背影。

就這麼一圈圈跑下去，約莫半小時，蘇林晚就在兩張長椅間來回跑動。

一位坐著歇息的老爺爺見她一直拿著手機拍一個跑步的男人，在她靠近時，笑著說：「陪老公晨跑啊？」

面頰立馬熱烘烘，蘇林晚手背貼臉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沒有解釋。

這時，石弈洲剛好跑完過來休息，坐在一邊沒有人的長椅，朝她的方向看，老人頭往那邊揚揚，提醒她：「你老公停了，坐在那邊呢。」蘇林晚回頭對上他的眼神，朝老人微鞠躬道謝。

把毛巾遞給他，趁他擦汗，她抓著拍了幾張，拍完隔著一個人的空坐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