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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席的發言並不長,簡短的自我介紹後是精煉的工作描述。
在未來的幾個月裡,他將輔佐技術部進行新產品的研發,直到產品定案。
舞臺上的蕭席遊刃有餘,談笑風生,請大家多多指教。
臺下響起不太由衷的掌聲,讓這些打工人指教博士後,蕭席還真是謙虛。
喻沐楊認為,蕭席算得上很謙遜的人。
在這個畸形的社會裡,alpha因為人口占比稀少、基因條件優越,享受著天然的優待,總能毫不費力地走上巔峰。
大部分alpha因此沾沾自喜,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從不把beta和oga放在眼裡。可是蕭席不是,他的性格大概很隨和,溫柔如春天的風,不疾不徐,讓人覺得一切都剛剛好。
像喻沐楊這樣的oga,本不該跟這樣的蕭席這樣的天之驕子有什麼交集。
更何況,他們倆雖然讀了同一所高中,但兩人就讀於不同的年級——喻沐楊念高一那一年,蕭席已經是高三的準畢業生了。
可他們還是產生了一些交集,各中細節,喻沐楊直到今天都還記得。
印象最深的那次要從那場喊樓活動說起。
第2章
喻沐楊在高一下半年搬來這座城市,轉進了蕭席就讀的中學。
這所學校在本市的口碑很好,號稱「名校學子的搖籃」。喻沐楊的媽媽提前打聽好了這裡的教育情況,交了一筆數目可觀的擇校費,總算把他塞了進來。
喻沐楊剛到學校的半年都沒怎麼說話,一張嘴就有很明顯的口音。
起初覺得沒什麼,等他別彆扭扭地答了幾次課堂提問後,班裡的同學開始用他的口音給他起外號,拿他取樂。
喻沐楊因此變得更加沉默了。
扯遠了,讓我們說回喻沐楊與蕭席的那次交集。
彼時的蕭席已經進入高考衝刺階段,喻沐楊也漸漸適應了新的城市與新的。
距離高考不到兩個月時,學校取消了高三年級除學習之外的所有活動。
可是每當下課,還是會有層出不窮的oga和beta路過蕭席他們班的教室,透過窗戶,迅速朝裡略過一眼,瞥見蕭席的側臉便倏地臉紅,然後飛快地跑走。
蕭席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高考進入倒數30天,學生會組織了一場喊樓活動。
位於教學樓頂層和倒數第二層的高三年級先喊,四層和三層的高二年級再喊,最後是二樓和一樓的高一年級,只要上課鈴還沒響起,就可以跟全校學生告白自己的願望。
第一次舉辦這樣的活動,全校師生熱情高漲。高三年級壯志未酬,聲音洪亮,向全世界宣告,我要考出好成績,我要對得起我自己!
有人想去首都,有人想出國,有人想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
聲音從頂樓砸下來,義無反顧地摔向小廣場,整個教學樓都迴蕩著高三年級的嘶吼聲。
課本,試卷,紙飛機,雪花一樣從頂樓飄落,雪花一樣均勻地覆蓋在地面。
後來是高二年級,平平無奇。
然後到了高一,喻沐楊的班級在第二層,教學樓的主體體呈一個四方環形,出了教室就是走道,四方的走道可以繞樓層一圈,中心就是小廣場。
高一學生還是含蓄了點,起初只會說什麼要好好學習的場面話。
後來進入狀態,有人提議作業減負,有人高呼數學作業太難,有人抱怨某位老師有口臭卻總喜歡對著學生的臉狂噴口水……
喻沐楊本來趴在走道的欄杆上湊熱鬧,身邊的同學一個兩個都喊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就這麼被鼓舞著,心臟砰砰有力地跳動,他感受到了青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