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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楊沒說話,他也不確定。但地鐵一直往前開,目的地就是機場,前進的念頭要比折返強烈得多。
「小弟弟,聽姐一句勸,」佩妮姐語重心長道,「你得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麼?」
依稀想起,蕭席和胡珊似乎都跟他說過這樣的話,讓他了解自己,讓他了解自己真正的目標與動機。
你想要的是什麼?
喻沐楊想,他想要快樂。
可現在這份快樂裡夾雜著好多好多東西,越來越不純粹了。
究竟是哪裡錯了呢?
好在,蕭席並沒有追究他為什麼來了。上了車之後,他就揭開自己抑制貼的一角,濃鬱的雪鬆氣息讓喻沐楊通體舒暢。
往常的雪鬆氣息是清冷沁鼻的,今天卻透露著濃鬱的侵略性,嗆得喻沐楊身體發軟,幾度迷亂。
蕭席的易感期也來了。
注意到喻沐楊的反常,蕭席及時蓋好抑制貼,又打了針抑制劑。透明色的液體注入身體,蕭席的資訊素即時變得緩和,他對喻沐楊說,「抱歉,我就是想讓你舒服一點。」
喻沐楊說沒事,然後他們走進酒店,拉上窗簾,共享一場風月。
易感期撞上雨露期,兩種資訊素交織,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與默契。喻沐楊感覺自己一會兒像被拉到太陽下面烤,從頭到腳都燒熱到乾涸;一會兒又像墜入冰川汪洋,毛孔驟然張大,雙眼失神,瑟瑟顫慄。
而蕭席是他拿來降溫的冰,也是他取暖的火,他一刻不停地抱著蕭席的脖子,箍著他的腰。腺體不斷被刺入,alpha的資訊素讓他幾乎軟成一抔水,在蕭席灼熱的視線裡,他的靈魂也即將蒸發。
喻沐楊的舌尖變得異常柔軟,裹著自己的食指,除了偶爾變調的輕喘,努力壓抑著自己發出情難自已的聲音。倒是蕭席,全程絮絮叨叨,對他說了很多話,不停徵詢著他的意見。
這一點很反常,以前的蕭席根本不是這樣的。可喻沐楊根本沒有思考的力氣。
這次的蕭席比以往都要溫柔、體貼,彷彿喻沐楊是什麼脆弱的珍寶,除了時間過長與幾次資訊素催化下的失控,這場性愛堪稱溫情。
最後的一次結束時,蕭席抱著他的腰,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可喻沐楊太累了,臨時標記後的oga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意識空白。混混沌沌,只依稀聽到蕭席說,「以後不要再跑這麼遠……」
喻沐楊的返程機票定在中午,蕭席也改簽到同一班航班。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小時,他們倆各自洗了個澡,蕭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喻沐楊頂著個濕漉漉的腦袋趴在床上睡,走過去把他抱了起來。
喻沐楊嚇了一跳,覺也醒了,雙腳在半空中蹬了兩下,讓蕭席放他下去。
「我來幫你吹頭髮吧?」蕭席把他放下來,輕聲說,「你坐了一晚上飛機,剛才又那樣,應該很累。」
喻沐楊將信將疑地看著他,蕭席就推著他的肩膀一起走進衛生間,一隻手舉著吹風機,一隻手來回翻動著他的短髮,吹得像模像樣。
鏡子裡,兩人的視線總忍不住相交。最開始會默契地避開,對視的次數多了,蕭席就跟他笑笑,問他,「我手藝還行?」
喻沐楊點點頭,又問:「還沒吹好嗎?」
他分明感覺已經吹乾了。
蕭席看著鏡子裡的他,手指在他的髮絲間不停摩挲,「還沒有。」
「噢,」喻沐楊低下頭,用力搓了搓臉,「這裡挺熱的。」
他的臉頰早就透出淡粉。
「空調吹不到這裡,」蕭席說,「我也熱。」
不知不覺,他的臉也染了紅。
喻沐楊沒帶換洗的衣服,蕭席的衣服對他來說尺碼都太大了,本來打算將就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