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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出好久,乾蕾忽然開了個話頭:「你這麼想要吃甜食,肯定也跟失眠有關係。睡眠不夠的話,大腦就會依賴糖分來獲得能量,讓你保持清醒。」
喻沐楊捧著蛋糕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不過你這種情況,偶爾吃點甜的也可以的,」乾蕾很怕他多慮一樣,馬上補充,「本來懷孕的人就是想要吃什麼就得什麼,因為那都是肚子裡的寶寶想要吃的。」
喻沐楊笑了笑,「這樣啊。」
「少吃點就行……」乾蕾清了清嗓。
喻沐楊發現,乾蕾並沒有他想像得那麼難以接近,反而總是小心翼翼的,很怕他會覺得冒犯的樣子。
他放鬆了一些,主動找些話題,「阿姨,你當時懷蕭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啊?」
半晌,乾蕾回覆:「特別想吃的倒沒有,但我很喜歡看花兒,各種各樣的花兒。」
「懷他以前,我們家一盆植物都沒有,我嫌料理起來麻煩。可到他出生的時候,我們家的陽臺都快不透光了,綠油油一片。」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乾蕾忍不住分享,「蕭席兩歲的時候,住家阿姨沒看住,他一個人噠噠噠走到花房裡去,被一盆仙人掌紮了手指。那根刺扎得深,送到醫院裡才拔出來的,現在他的無名指上還有道疤。」
「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疤啊?」喻沐楊說。
「嗯,那次之後,我就再也不敢養花了,家裡那些都讓親戚朋友們拿走了……我工作忙,沒辦法時時刻刻看著他,住家阿姨要做的事情也多,也不好叫人家一直看著。」
乾蕾回頭,看向喻沐楊,「寶寶的名字起好了嗎?」
「小葵,向日葵的葵。」喻沐楊趕忙回答。
「哦,向日葵,」她輕輕重複,「小葵,小葵。」
乾蕾帶著喻沐楊給大夫瞧了瞧,對方把著他左手的脈搏,閉著眼睛,一連說了他好幾個地方「虛」。喻沐楊嚇得不行,乾蕾站在他身後,擁了擁他的肩膀,說沒事,都能調。
大夫給他開了一個禮拜的藥,下次複診時再調整藥方;湯藥都熬好了,裝在一個一個的袋子裡,方便後續加熱。
喻沐楊怪不好意思的,猶豫著該不該提醒乾蕾,自己已經跟蕭席分手了。
後來又想,乾蕾連他懷孕的事情都知道,也該察覺自己和她兒子「感情破裂」,已經分居的事吧。
他已經厭倦了跟人講述為什麼要跟蕭席分手,當初又為什麼跟他結婚的事,所以乾脆緘默地抱著中藥,老老實實坐在後座,一心只想回家。
乾蕾的車開不進他的小區,喻沐楊在小區門口下車。車上的其他兩個人也下來了,司機開啟後備箱,取出大包小包的補品;乾蕾則體貼地說自己就不上去了,囑咐喻沐楊按時服藥,她的助手會幫喻沐楊預約之後的中醫複診。
喻沐楊還有點懵,乾蕾並不像蕭席形容得那麼強勢,反而是個很好相處也很體貼的人。
轉念間,他又想起另一種可能:乾蕾的溫柔可能只留給外人,因為「外人」跟她沒有直接的利益聯絡,不由她所控。而蕭席一直被她視為己有,承擔著她所有的強勢和控制慾。
喻沐楊不好再說什麼,妥帖地跟乾蕾道別,在司機的陪伴下回了家。
三號,小長假的最後一天,喻沐楊抓緊最後的機會躺平,家門卻被咚咚咚敲響。
果不其然,蕭席出現在門外。
「我媽媽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蕭席一得到訊息就跑過來,唯恐喻沐楊感受到壓力。
「無論她跟你說什麼了,你都不要聽,她就是那樣的人,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大冬天的,蕭席的額角有層細汗,不知是從哪裡跑過來的。
喻沐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