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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夕棠彷彿乾涸的魚，重新回到水中，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羞惱地看向牧歸泠。

那麼深的吻，夕棠在電視劇裡都沒看過。

她現在不止呼吸困難，心跳加速，連身子都有些發軟，無力地靠在他懷裡。

牧歸泠居然說『這種程度』，對待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人，這個人還想做到什麼程度？

過分！

夕棠突然有些害怕。

似乎喚醒了不得了的男人。

不過，比起害怕，夕棠更在意另一件事。

「哎，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早點說？」夕棠低頭，又陷入新的糾結。

她性格更像媽媽，對感情執著又認真。

明明之前有那麼多機會，牧歸泠一直沒有開口。直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卻被牧歸泠搶了先。

話還沒有說清楚呢，就隨隨便便親過來……這樣不合適。

等等，記得結婚那天，牧歸泠也是不打招呼就親吻了自己，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破案了，原來他是慣犯！

什麼『做戲做全套』都是騙人了，他純純是故意的！

狗男人！

牧歸泠見自家老婆臉色變來變去，實在好玩，故意裝糊塗逗他，「早點說什麼？」

「你明明知道！」夕棠紅著臉，飛快地瞪了牧歸泠一眼，又很快縮回去，「那個，如果我今天不打算告白……你，還會說嗎？說喜歡我……這種話。」

磕磕絆絆問出自己的心思，純情夕小棠內心一陣忐忑。

萬一他回答『不會』怎麼辦？兩個人保持現狀，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如果他回答不會，夕棠肯定會生氣！

可是他親都親了……

現在生氣，顯得很沒有立場。

夕棠又不能把吻要回來。

想到這裡，夕棠突然生氣，他白白親了那麼久，再給出否定答案就過分了！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牧歸泠又盯著可愛的老婆瞧了會兒，見她自己跟自己生氣，快要炸毛了，才慢悠悠開口，「夕棠。」

「嗯？」夕棠仰起臉看向他，奶乖奶乖的。

「你沒有好好看我的交換日記。」

「我看了啊！我每一頁都看了！」夕棠語氣特別認真，就差對天發誓。

「哦，是嗎」牧歸泠句尾託著小波浪，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

憑藉夕棠對他的初步瞭解，這種說話語氣，肯定是自己疏忽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是什麼呢？

夕棠仔細回想。

「你最後寫，要跟我一起看雨後彩虹，我都看到了啊。」夕棠調動所有腦細胞，努力回憶幾張彩繪圖透露的細節。

等等——

其中有一張圖，因為牽扯某段全球直播的黑歷史，被夕棠很快略了過去。

莫非……

牧歸泠輕笑，「想起什麼了？」

夕棠避開牧歸泠的眼神，心虛地說，「呃，你等等。我可能沒看仔細，我現在去拿日記本！」

她推開牧歸泠，匆忙跑回房間，拿起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日記本，翻到領獎那一頁。

圖中的領獎臺、到場嘉賓、耀眼的燈光，全部跟夕棠在直播裡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右上角的手機。

直播時，牧歸泠手機貼了防窺膜，鏡頭拍不到螢幕上的內容。

而他在交換日記裡，把夕棠的對話方塊畫了出來，單獨放在右上角。

夕棠注意到，螢幕頂端的名字，不是自己的微信名或者真名。

也不是『老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