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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出來了?」
嶽芪洋沒回答,從後視鏡瞥了她一眼,兀自拿過副駕駛座位上的毯子,回頭搭她的身上。
他推門欲離開,「去外面,……」
「那個,」她打斷了他的話,「外面太熱,不介意坐裡面的……」
他頓了頓,收手,說:「好。」
拜前一晚睡了飽覺所賜,黎糯終於有體力送別媽媽。
她抱著尚溫熱的骨灰盒走出殯儀館,抬頭看看萬裡無雲的晴空。
嗯,日子還要過下去,她不會再哭了。
晚飯後嶽芪洋去了醫院,留下樊師倫和她拉拉家常。
他確認嶽芪洋影消失後,急忙鎖門,問她:「們真的離婚了?」
黎糯正洗碗,回答:「是啊。」
樊師倫跑到她身邊,驚訝道:「實看不懂們啊,哪有離婚了還這樣子的?」
所謂的這樣子,指黎媽媽去世到大殮間的這幾日,嶽芪洋都黎家,和黎糯一起鞠躬、磕頭、接受悼唁,形影不離。還包括那天早晨,訪客們推開門,見到他們安靜地相擁一起。
旁覺得夫妻之間順理成章,而樊師倫作為知情者自然頗為訝異。
「們是做幾天時間的假夫妻麼?」他問。
她瞅著手裡的最後一隻碗,若有所思地說:「也不是吧。」
「那們到底怎麼回事?」
黎糯擦乾手,對上樊師倫匪夷所思的神情,笑道:「媽媽離而去的那晚,自認為對於他還算應付得鎮定自若,卻獨獨把委屈、氣憤、悲傷、不甘、種種情緒一股腦全發洩他身上,說了很多對不起他的話。知道不太發火的,所以自己也覺得奇怪,後來想想,可能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
「不是說,最容易傷害身邊對最好的麼?也許他就是那個,一直都是。只是他不曾說起,也不曾知道罷了。」
☆、中卷--7
嶽芪洋自從回到醫院,便似從間蒸發了一般。
她發簡訊感謝他的幫忙順便請他吃飯,回復愣是幾天沒有收到,杳無音訊。
黎糯無奈,只得先單獨鄭重謝過埋沒於阿姨阿婆少婦姑娘之中的另一個嶽主任。
她去y醫院的那天正好是嶽歸洋門診。
早上十點從專家門診大門外晃過,裡面全是,擠不進去,走廊內家屬和家屬吵架……
十一點從專家門診大門外晃過,裡面依舊全是,依舊擠不進去,候診區裡病怒斥護士……
十二點她終於得以前進至診室門口,向裡一張望,只見三位白大褂被層層病及家屬圍得只剩下三個白點,便果斷退了出來。
踱步至住院樓邊的小花園,呼吸新鮮空氣。她望向一旁聳立的一號住院樓,忽然覺得不久前此處出出進進的那段時日,隨著媽媽的離開,變得不真切起來。
神遊間,卻見嶽歸洋身著便服出現她的視野內。
待他走近,黎糯總覺得他有哪裡異樣,之後差點笑到岔氣。
指著他的衣服,「看看的衣服……」
「怎麼了?」當歸茫然,低頭打量,瞬間無語,「額,穿反了……」
「嶽主任,該不會是反著穿來?反著看病的吧?」她笑問。
他尷尬地摸頭,自嘲道:「是啊,還好有白大褂。」
某去更衣室折騰了一番出來,兩去到清真小食堂。約莫一點的光景,食堂也進入午休時間,鮮有煙。
嶽歸洋果然好麵食,不用看選單,直接叫了三份炒刀削,一份歸她,兩份歸自己。
她瞅瞅風捲殘雲中的某,問:「早飯又沒吃?」
「嗯,」他答道:「今天直接去的門診部,一出現就被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