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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問:「流言裡的我,是什麼樣?」
她說:「那可就多啦,說什麼的都有。」
「你信了哪句?」他看過來。
她膽大包天,什麼都敢說:「冷心冷肺,喪心病狂。」
他笑了,語氣平淡:「誰這樣傳謠,格殺勿論。」
杯裡的酒水隨他手指的動作輕晃,神色之間還真有種機關算盡的味道。
「天啊你果然是!我要逃跑。」紀珍棠作勢從床上彈起來,把包在懷裡捂緊。
鍾逾白很從容,微微一笑,紳士風度:「以後想看星星都可以來。」
「……」
「只要你願意。」
這句省略掉後話的「只要你願意」,讓她體會到了一語雙關的妙處。而鍾逾白深邃的眼神讓她覺得,她應該沒有理解錯。
沒有真的要逃的意思,這齣戲演到這裡,該怎麼收尾呢?紀珍棠就這麼在原地站了許久,沒有動彈。
於是男人起了身。
他邁開長腿,從外面沾了雨氣的皮鞋不憐惜地踩在價值連城的地毯上,悶悶重重的腳步聲,離她漸近。
紀珍棠沒有往後退,望著他的影子壓過來。
「這麼大的雨,我看也不方便逃。」
鍾逾白到她跟前,握住此刻被她抱在懷裡的鏈條包,從她已然放棄掙扎的軟弱手心裡取出,輕輕擱到一旁。
他說:「留下來吧,明天我給你做早餐。」
第24章 第 24 章
◎比老父親還像老父親◎
紀珍棠遲疑了一秒, 速度把她的包包奪回來,繼續抱在懷裡,她看著面色如常的鐘逾白, 支支吾吾開了口:「那如果……如果我說現在想回家,你會找人送我嗎?」
她要確認自己不是真的逃不出,確認他這一句話是邀請而不是強制挽留。
鍾逾白不假思索:「我親自送你。」
「你不會強留我吧?」她頗感忐忑。
他說:「當然, 你的意志最要緊。」
忌憚消弭,她輕鬆地笑起來,露出八顆牙。
鍾逾白也笑了下, 接著認真且寬慰地說道:「雨可能要下到凌晨, 不走是最好。這裡五六間屋, 隨你挑選。」
「這麼多呀,那我, 」她也不選, 指了下他的床, 「我要睡這個!」
鍾逾白頷首說:「可以。」
「……」他的好說話反而搞得她很尷尬。
紀珍棠抓抓頭髮:「我開玩笑的, 你帶我去挑一挑。」
鍾逾白依她的話照做。
領著她在三層樓房上下各轉一圈,她細緻打量著這裡的裝修,最後參觀的一間臥室, 在他的隔壁, 鍾逾白站在門口,等她在裡面做細緻的觀賞, 沒有催促。
紀珍棠實際沒有在挑選房間,她在觀察這種金玉滿堂的睡眠環境,艷羨不受控制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最後, 她望向倚在門框的鐘逾白, 沒說要睡哪一張床, 目光有些深沉,隨後出其不意地講了一句:「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一個寄生蟲啊。」
他眉目輕微地頓了下。
「我應該沒有跟你講過,我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撒謊用上離婚這個詞,繼續說:「後來我跟我爸爸生活,爸爸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一個兒子,就是我的弟弟,他的家裡有我的臥室,一直為我保留到現在,可是我每次回去都覺得那應該不是我的地盤。我的姑姑人很好,她有點可憐我的遭遇,所以在店裡給我架了一張床,叫我平時可以去那邊住,順便幫她看一看店,後來我就在那個小店裡長大,但我知道那裡稱不上家。宿舍就不說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