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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杜若不想再聽下去,撫了撫額頭,抬頭笑道:「你們這是耍猴嗎?」
杜若站起身,「多謝戴經理這些日子的照顧,我今天就辭職,明天不過來了。至於放不放人,戴經理隨意吧。」
杜若當即就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
回到家的時候,秦月玲並不在,屋子裡靜悄悄的。她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莫名其妙地就想到和何衾生分手那陣子。
那時候並不僅僅是感情上的缺失,還有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崩塌。
要說何衾生那時候對她好,也是真好,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毫不吝嗇地給她送,而隨著他們分手,這些「好」也隨之收回。
由奢入儉難,那時候她才真正意識什麼叫「不同階層的人」。他輕而易舉擁有的東西,或許是她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人生下來就是不平等的,她那麼努力地讀書是為什麼呢?那麼辛苦地生活著是為了什麼呢?無論如何,都到達不了何衾生那個高度啊。
為此她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才漸漸找回自我,但今天這件事又讓她開始懷疑。
她再勤奮再努力的工作又怎麼樣呢?
何衾生生來擁有的那些東西,使他有那個能耐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杜若拍了拍額頭,每個人實現自我價值的方式不一樣,她不能又鑽進死衚衕了。
秦月玲一直到晚上都沒回,杜若打了電話,說是和朋友們吃過飯,在外面跳廣場舞呢,杜若想著她心情好,自己心裡也跟著輕快一些,翻了下冰箱,簡單炒了兩個菜。
喬靳南這幾天不知道是終於對她有些膩味了,還是實在太忙了,沒再找她。她開啟微信,倒是喬以漠給她發了條資訊,「小花姐姐,你今天過來吃飯嗎?」
半個小時前發的了,杜若回道:「我不過去啦,以漠今晚吃什麼啦?」
喬以漠沒有回,而是馬上打了個電話來。
「小花姐姐,爸爸這幾天好像很忙,你不要生氣喲。」
杜若聽見他的聲音心情就好起來,笑道:「我不生氣,你又一個人在家嗎?」
「對哇,我一直都乖乖的。」
杜若聽他那邊有些叮叮噹噹的聲響,問道:「那你現在在幹嘛啊?不要一邊走路一邊說電話聽見沒有?很容易摔跤的。」
「沒關係,我在……」
話沒說完,杜若就聽他那邊叮鈴哐啷一陣雜亂的聲音,接著喬以漠一聲尖叫,「哇」地哭了起來。
杜若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以漠怎麼了?怎麼了啊?以漠?」
「哇……好燙……」喬以漠撕著嗓子大哭,「小花姐姐,好燙……」
杜若放下筷子拿著包就換鞋出門,「以漠你燙到哪裡了啊?什麼燙到你了啊?你聽得到嗎?以漠?」
那邊斷了線,杜若再打已經是關機。
杜若匆匆忙忙地下樓,顧不上自己開車,直接打了個計程車報了喬家的地址,讓師傅儘快,路上就開始打喬靳南的電話。
根本沒人接。
杜若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根本沒有喬家的鑰匙,如果喬以漠沒法給她開門,她去了也沒用!
一連打了十幾通,喬靳南那邊還是沒人接,杜若靈機一動,她做家庭老師那會兒,存過胡阿姨的電話,她經常進出喬家,應該是有鑰匙的。
她匆忙又給胡阿姨電話,好在她馬上就接了,並表示馬上過去。
最後兩個人幾乎同時到的喬家,剛剛進院子就聽到喬以漠的哭聲,開啟門杜若的眼圈就紅了,喬以漠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的地上,哭得整張臉都脹紅了,嘴裡不停喊著「爸爸」。
杜若連忙就過去,見他睡衣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