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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新鮮的屍體比起來,顏籟還是對乾屍的接受程度更高。前者總令她想到鮮活的生命,而後者已經成為一種文化?符號。
她一專注起來,便忘了時間。
腰一弓就是一個下午。
後來再一直起腰,她就覺得腰疼得過分,肌肉內層好像有一股力在?往外擠,要漲開了一般。
她疼得站都站不住,最後只好默默地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張敬一回頭見她疼得額頭冒汗,問?她:「怎麼疼得這麼嚴重也不說?」
她說:「其?實之前還好,可能就是今天站得多了,稍微有了一點疼。」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側彎著腰,撐著後背,和被扎一針麻藥似的,看著是一點都直不起身了。
張敬看破了她的嘴硬,便只要她好好坐著。
顏籟看著她師父一個人在?忙來忙去,而其?他的人沒經驗,搭不上手?,只是在?旁邊看著,她良心上又過不去,於是又起身幫著師父收拾起了金身像。
張敬看她實在?難受,問?她:「待會有人來接你?嗎?」
顏籟說:「我待會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張敬又問?她:「怎麼不要你?那個鶴哥來接你?了?」
「他忙,我還沒到那程度。」她趕緊道。
張敬聽了這話怎麼能夠同意,他扯了手?套,道:「你?去坐著,休息十分鐘。」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背著顏籟聽不到的時候,他將電話打給了林鶴夢。
林鶴夢接到電話十分意外,問?:「張局,是有什麼事嗎?」
張敬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單位,正準備下班了。」他說。
張敬道:「正好,顏籟腰疼得厲害,她又嘴硬得很,不想叫人幫忙,你?下班來接她一趟,最好再送她去醫院看看。」
習慣了當領導的人,一開口就是下指令。
林鶴夢卻不覺冒犯,他道謝都來不及,掛了電話,立刻便趕了過來。
顏籟下班時,張敬才?和她說:「我叫了人來接你?了,別硬撐著,實在?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顏籟當然也是應下了好。
她想著她師父應該是叫了順路的同事來送她,卻沒想到會是林鶴夢。
她剛邁出大門的腳步急急停下,臉上的神情一怔,險些?沒有兜住。
「滿滿。」他快步走近。
顏籟這還沒做好開始表演的準備呢,一個「鶴」字習慣性張口而出,她又咬住,只抿著唇,看著臉色不豫,「怎麼是你??」
林鶴夢道:「上次我們一起工作你?也忘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擰起眉頭。
怕她因?為想不起來的事徒增而煩惱,林鶴夢主動揭過這一話題。
「今天腰特別疼嗎?」他關切問?。
顏籟本來是想說還好的,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林鶴夢道:「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實在?疼得厲害,我們就打一針止疼藥。」
顏籟沒到疼死的地步是怎麼也不會想上止疼藥的。
外公去世前就是靠止疼藥拖延著時間,每每想起來她都要流眼淚。
忽然想到上午同事推薦她去的那家理療館,她索性死馬當活馬醫,「不用?了,我同事說有家理療館治療腰疼的效果很好,我打算去試試。」
「理療館?」他疑問?。
顏籟道:「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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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她決定的,林鶴夢當然不會煞風景地否定她,他道:「好,我陪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