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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也見長。」
倪南一杯喝完,麥霸開始清嗓子唱歌,人菜癮大,還不開原唱遮醜,杯子放下,立馬捂住耳朵。
好難聽好難聽。
倪南瞧了瞧其他人神態,真是淡定,還能昧著良心誇一誇,再去看陸曼,手肘撐著沙發背,指尖抵額頭,儼然一副百毒不侵模樣。
捱到一曲完。
捧場的人站起來鼓掌,說唱得不錯,比原唱都好聽。
倪南:……
他們良心真的不會痛嗎?看來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還能使耳朵轉音軌,成為優秀調音師。
頭一次聽他唱歌的小菩薩,江津硯比較看重她的評價,倪南捂耳朵的動作變為捏耳垂,磕磕巴巴地說還好挺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黑了。
周老闆在洛杉磯接到江津硯的電話時,頭疼揉了揉眉心,他這要人命的嗓子能得到倪南的欣賞?他加快了工作進度,再讓倪南跟他們混下去可不行。
他的倪倪都要給帶壞了。
那晚滿公館,倪南學校門禁,到點想走了,陸曼拉她再玩玩,說學校那邊待會她打個招呼,以前她家周老闆跟江津硯可是不知道宿舍是什麼東西的。
她家周老闆……
倪南就因為這句留下來了,酒喝的有點上頭,倪南話匣子開啟,半是不經意半是好奇問起陸曼,他們大學時候也是這麼玩的嗎?
「我那時候在波士頓上學,倒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大學怎麼個玩法。喏,主人公之一來了,問問他。」
江津硯身上菸酒味混合,還有女人的香水味,坐到倪南身邊,問她們是不是在講自己壞話。
「講你壞話都是浪費時間,有什麼好講的。是我們小菩薩好奇你跟她周老闆大學都怎麼個玩法,是不是跟現在這樣。」
眼神往那一邊坐著的主播網紅瞥一眼。
江津硯點了根煙,把火機丟給旁邊的男人,「差不多,但是周老闆只是在一邊坐著,盤他手上那個串,跟入了佛門一樣,六根清淨。」
「你放心啊,周老闆絕對是守男德的好男人,絕對絕對,對其他女人沒點想法。陸曼,那個大網紅還記得吧。」
陸曼笑點頭,還記得。
當時那個網紅正當紅,攀上高枝進入他們的圈子,管不住自己野心,對自己長相很有自信,說是一週內拿下週青山。
什麼辦法都使上了,鬧了不少笑話,一向有幾分紳士風度的周青山都好不紳士,傾盆大雨中,開車揚長而去。
女網紅衣著單薄透,站在雨裡。
「真是膽子大,敢進周老闆的套房裡,跟獻禮似的躺那。」
那一年冬天,倪南在白哈巴,新年前兩天才回京城,雨勢大,不見轉小,天氣預報說是雨夾雪,倪南撐著傘去寺廟。
姻緣樹下情人多,踩高梯掛紅幡。
倪南照例求了個平安,坐公交回家。
那時的她與周青山是兩個世界的人,平行無交集,一個新年落雪盤腿坐,手上捧著熱乎一碗湯,賞月做著荒唐夢,一個聲色馬犬談笑風生,手上紅酒杯碰撞,破碎別人的荒唐夢。
大四生課程倒不多了,倪南跟陸曼的關係自然熟絡起來,好幾次夜不歸寢,玩個通宵,周青山曉得後,又氣又心疼,最後也只是讓她玩開心。
陸曼跟周青山說:「你家小菩薩不得了,牌技一流,我們所有人的錢都被她贏個遍,你回來得請客啊。」
周青山笑著說行。
圈子裡都說打牌不要遇上週青山家的小菩薩,最無辜的打法,通贏全場。
倪南後來跟室友約著打了一場,輸贏參半,沒到吊打地步,之後江津硯再說,她就把室友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