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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過去不合適,她就在一邊等,高湫的戰鬥力她是知道的,雲舒根本不是對手,臉面盡失的只會是雲舒自己。
等了沒多久,倪南就看見雲舒氣急敗壞走去,路過她時頓了幾秒,冷哼一聲離開。
那晚高湫跟她在操場聊天,聊了很多,談到感情的時候,高湫沉默,在月色下看著她。
良久後說:「其實開始知道周青山是你物件後我有想過要不要和你說及時止損,可當時你實在喜歡,他也確實對你好,我就不說了。但是現在,我還是要跟打一記預防針,跟我們這圈子的人認真談戀愛會很累,很累,也很難。」
「要爭要搶,還可能成一個深閨怨婦,阿南,我不想你最後也這樣。」
倪南曉得她擔憂什麼,搖了搖頭笑,聲音清靈,她可以為情愛虛擲一生,可是眼下他不需要,他也不希望如此。
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教她,愛人先愛己,告訴她萬事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很難做到,但她會試一試。
「我束縛不住月光,月光也只是短暫映我,所以不會有那樣的可能。」
低垂眼簾,單薄身子折頸彎,昏暗燈光下的人一陣風都擋不住的令人憐惜。
人群漸漸散去,操場寥寥幾人,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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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周青山再見面的時候那天下雨,倪南撐了一把傘站在玉蘭花下,玉蘭已經凋謝,她看了許久不走。
周青山出現猝不及防,倪南驚了一下,看清來人後臉上一喜,立馬抱住他。
「看出什麼來了?盯著看了那麼久。」
倪南抿唇笑:「玉蘭凋謝。」
擺明的事實,肉眼都能看見,周青山揉了揉她的頭,折下玉蘭枝,放進倪南手裡。
「凋謝了也要拿點什麼做個懷念。」
倪南推掉說不要,她不想要再有懷念,被困在過去好痛苦。玉蘭枝成了標本存在,放在倪南之前買過的中古相框裡,誰也沒帶走,就放在宿舍裡。
畢業季事情繁雜,倪南好久沒去西山,阿姨看見她的時候說金魚很好,她走到魚缸前。
最天真的一段時間還想過金魚會不會想要自由?被困住在那麼小的魚缸裡會不會也嚮往大海?
後來知道金魚無法在海里存活。
周青山結束遠端會議後也走過來,跟倪南站在一塊,兩條小金魚關係好,經常貼在一塊兒,兩個人指著笑。
屋子屬於倪南的東西越來越多,這次周青山回來又帶了好多東西,她一個一個拆,拆完最後一個,放美工刀到桌上的時候不小心碰落檔案在地。
突然一下,倪南嚇呆住,就像上次打翻水杯。
撿拾的時候瞥見上面字眼,腳步在身後響起,她放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表情自然往他懷裡一趟,指著地上一堆東西。
「那麼多東西,我得用到什麼時候?而且那個護膚品還是有保質期的,可能到了過期我都沒有拆開盒子。」
他說沒關係,過了保質期再換新。
「好敗家,我媽媽要是知道肯定也會罵你的。」
「是嗎?我怎麼聽說阿姨一直在給我說好話啊?」
倪南抿著嘴。
自從宋文女士確認有這麼一個人在之後,誰要說點這倆人的不是,不管有再忙的事情都要停下腳步反駁回去。
都未見青山,蒙著神秘面紗,好奇死了。
各種猜測,來一個親戚就問一下,宋文女士後來煩了,把人誇上天堵住他們嘴。
電話打到倪南這裡,問了一些基礎情況,問到家裡的時候,倪南不知道,一概不知。
宋文女士有點無語:「你們兩個是陌生人啊?談這麼久連對方家裡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