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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小孩在路邊的土路邊蹲著,湊成一堆兒玩丟石子,唱著陌生的順口溜,打著拍子一個一個地撿起來。
漫山遍野的空地,種植面積很少,有些糧食甚至來不及收割就壞在了地裡。
說實話,身為一個農民的溫凌雲真見不得這種,心疼得慌這得多浪費啊!
「這地裡的糧食怎麼沒人收啊?」
他隨口就問出來了,許嬌嬌把整個頭都埋進軍大衣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前行的路。
「村裡沒年輕人了唄!」
「萬一種地的老人病了傷了的,這地就沒人管了。」
「嗯?」溫凌雲又問:「那年輕人呢?」
他問出來的那一刻就後悔了,這不廢話嗎?
這裡那麼偏僻,進山出山都得老半天,說白了就跟封閉起來了似的,所有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自產自銷,養活這麼一片人。
年輕力壯的人肯定是不願意一輩子屈居在這兒的。
就像當初溫柔不想待在溫家村一樣。
許嬌嬌這個心硬肌肉也很硬的硬漢突然在這一刻柔軟了,他說:「年輕人不走出去慢慢也會變成老人。」
「那塊兒地還是會爛的。」
電動車在土路上走得不太穩,晃悠晃悠地讓人有點想吐。
溫凌雲回頭看了眼剛才在路邊玩石子的小孩兒,有些小孩兒還似有察覺地看了看他。
他笑了笑,然後眼看著這些小小地身影變得更小,直至消失。
溫凌雲想:那就建設起來唄。
「咔!」
張聰看著鏡頭細細咂摸著,「嚴竹老師來看看這條怎麼樣?」
嚴竹的神色與往常非常不同,他平日裡除了拍戲多數都是沒有表情的,可今天卻肉眼可見地雀躍。
他走到顯示器跟前也沒仔細看什麼直接說了句,「不好意思導演,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張聰:
張聰:「哦。」
嚴竹的房車距離拍戲的片場稍微有點遠,因為他喜歡安靜點,所以平時都會步行半個多小時去片場。
可今天他多少有點後悔,應該停在跟前的跟溫凌雲見面的時間又少了半個小時。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步子邁得太慢了,於是加快了腳步兩條腿倒騰地飛快,之後又跑了起來。
像之前的無數次那樣,義無反顧地奔向溫凌雲。
奔跑帶起來的風把路邊正在綻放的小白花都吹彎了
溫凌雲站在房車跟前左右張望,直到嚴竹奔跑著衝過來,他才迎上去伸開了雙臂。
「我先說我先說。」
他的聲音黏糊糊地,是那個熟悉的狗哥,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嚴竹把頭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裡,「不不不。」
「我先說。」
溫玲玉也不願意,直接捂上了對方的嘴,「我先說,我很想你,我特別想你,而且花瓶兒,你憔悴了。」
他說完心頭連著眼眶一起泛酸,這才多久沒見,嚴竹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溫凌雲心疼得不行,又把嚴竹的頭摁回到自己的肩頭,「我特別想你,你都很少給我打電話。」
嚴竹整個人都暖起來了,這種溫暖的今兒讓他有點難受,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
「我比你想我更加想你,半點不誇張。」
「不!」溫凌雲言辭堅定,「肯定是我更想你,我都瘦了。」
「明明是我更想你。」
「哪有啊,你都不給我電話,還好意思說想我。」
嚴竹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其實我都不大敢跟你打電話。」
「聽見你的聲音,我就控制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