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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著秦雲雁的頭髮強迫男人跟他對視「你這張嘴倒是挺巧的,我倒要看看,等今夜過後,它還能不能說話。」
秦雲雁回以一個志在必得的笑:「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夜過後,你這張嘴會徹底閉上,唔——」
他肚子上被打了一拳,挺重的,秦雲雁感覺他的胃都被打碎了。
「我記得你有一個愛人是吧——我記得前兩天抓到了一個腿上中彈的人。」劉乙意味不明地說,然後滿意地看見秦雲雁臉色變了,他擺擺手道:「拖下去。」
……
復皇的許多建築都是仿古建築,但這些建築就像他們的等級制度一樣四不像,像是各種朝代的大雜糅。
美是美,但怪怪的,經不起考究。
尤其好多牆上都印著那個四不像的標誌,更怪了。
大牢也是這樣,昏暗潮濕,十分壓抑。鋪著茅草,鐵欄杆的鎖卻是電子的。
「我告訴你們,不準把我扔進天字一號,我好不容易從哪裡逃出來!不!不要,把我放出去——」
秦雲雁被粗暴地扔進了天字一號房,他裝模作樣地抓著欄杆嘶吼幾句,看人走了,收起了臉上誇張的痛苦表情。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兜裡拿出剛才混亂時悄悄抓住的子彈。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大牢在地下,唯一的光是從走廊盡頭悠悠飄過來的。
他用手的觸感數了數,有三顆。
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磚頭被撬動的聲音。
這讓秦雲雁想起自己十五歲那年被綁到這裡,三個月的時間,他就是在這件天字一號牢房裡盯著黑暗度過的。
那時這間牢房裡除了他還有幾個年齡相仿的小孩,都是被大祭司算出來與某個皇帝的命格一樣,在「意外」中眼睛一睜一閉,就到了人間地獄。
其實隔壁的天字二號房也是一樣,但一牆之隔,除了隔壁房集體出逃那次,秦雲雁都沒見過那群孩子的臉。
他們的待遇會比其他等級的好得多,但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毀掉你,重塑你。
秦雲雁記得就在他現在位置的不遠處,一個原來十分膽怯,但會在其他孩子捱了打後把自己的衣服給對方當被子的少年,奪走了施暴者的鞭子,將施暴者抽得皮開肉綻。
從此新的惡龍出現,比他的前輩們更加放肆地搶奪公主,擾亂人世。
何憐葉是復皇近三百年來最大膽的領導人,他加大了復皇組織「吸納」新成員的速度,並成為第一個擺脫乙等「貴族會議」的有實權的「皇帝」。
他把自己當成了顧末,照著史書模仿著顧末當年做的事。奪權,加強統治,享受。
但他終究不是顧末。秦雲雁嘆氣。
他在草堆裡翻找,找到了事先藏在這裡的握把。忽然聽見磚頭落地的聲音。
聽方位好像是他當年挖出來的磚。
他直接問:「隔壁的這位,可是因為臥底身份暴露進來的?」
隔壁沒有出聲,隔著牆敲了一陣暗號。
秦雲雁回憶了一下姜一葉給他的接頭暗號,敲擊牆面回應。
「你那邊能聯絡上姜一葉嗎?」他先問。
「我身上的聯絡裝置都被收走了。」一個女聲回。
秦雲雁認得那聲音,似乎是叫……丙婉。
看來這刑部主司沒少給復皇反向運人。
「撐一撐吧,他們最晚黎明時分就會到,你幫我找找,你那邊的草裡應該有一個彈夾。」秦雲雁說。
沒等隔壁回復,就聽見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音。
有人被鏈子拖著扔進了他對面的牢房。丁十九帶著兩個體型寬大,面如倀鬼的人專門拎著燈從秦雲雁的牢房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