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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雁覺得眼睛疼,直接閉上眼,讓自己的聽力在黑暗中變得愈加清晰。
除了風外,就是腳步聲。
一群人從下面走上來,腳步很雜。臺子是木的,樓梯下是空的。
人群的腳步停在了距他十來米的位置,有兩個人單獨走了過來。
「我親愛的陛下,您終於回來了。」這聲音似是在笑,又像是毒蛇吐出信子。秦雲雁睜眼,看見一個跳大神裝扮的人正走著優雅的步子,從樓梯上來。
是十五歲那年把他帶到北華紀念館的那個「優雅男」,是後來警方給他安排的心理醫生,也是莫陶覺得覺得不對勁的那個教授,他便是復皇的大祭司。
在他身邊。何憐葉也跟著上來了。
衣服有點皺,眉頭也皺著,看著臉色也不太好。
何憐葉威脅似的對大祭司說:「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不會忘的,但你也記住,龍脈給你之後,陛下得歸我。」大祭司腳步加快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上的衣服襯得他有些滑稽。大祭司端莊地對著秦雲雁磕了三個響頭。
還沒等秦雲雁條件反射說一句愛卿請起,大祭司自己就站了起來。
大祭司頂著秦雲雁吃人般的目光在他額頭親了一口,那張老臉簡直要笑成菊花,說是痴又帶著敬,說是敬又有些變態。
一雙渾濁的眼含春地注視秦雲雁,說:「七百年了,您終於屬於老臣了。」
他的手還不老實地抓著秦雲雁的腰。
秦雲雁心如死灰,抬頭望天,心裡默默流淚:我髒了。
他就是沒什麼可吐的也不能這樣折磨他呀!
「別磨蹭了,我還得趕回去參加明天的庭審,這群螻蟻太難纏了。你要怎麼處理他我不管,把他c死我也不管,趕緊把龍脈給我。」何憐葉一臉嫌惡地看著這邊蜥蜴舔人,命令保鏢把大祭司拽開。
怎麼到哪裡都是死基佬啊!何憐葉心想。
秦雲雁注意到除這二人外,在他這一層的下一層樓梯那裡的不遠處,還站著四個人,趙泉和其他保鏢。
其中一人上前,「客氣」地請大祭司開始做法。
大祭司被打擾,十分不悅地甩了下衣袖,清了清嗓子下令:「把我的法器拿來,無關人等退下祭臺。」
「你真是沒救了。」秦雲雁忽然開口。
大祭司和何憐葉都停住,何憐葉說:「比你這個待宰的羔羊好,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你有什麼?一個出了事根本不見蹤影的愛人?」
他說完以一種不屑的眼神看了秦雲雁一眼,彷彿在看一具屍體,然後走到高臺另一側。
大祭司準備好了東西,站在二人中間,那裡擺著一張桌子。
他將鬼怪的面具戴上,持一枚造型別致的搖鈴,嘴裡唸叨著晦澀難懂的咒文,姿態奇異誇張地圍著二人跳舞。
這一跳,像是真的把鬼神請上了身,之前那股端著的優雅感蕩然無存。
秦雲雁聽見了鼓聲與人吟唱的聲音,是從下面傳來的。
看來下面人不少。
大概是最底下那層敲鼓,倒數第二層吟唱。最中間那層幹什麼現在還不清楚。
下面那層的四個人也都閉眼默唸著和吟唱相同的音節。轉頭看,何憐葉雙手交握在身前,閉眼低頭,像是在等著什麼。
與此同時,東邊升起一個訊號彈,聲音被儀式的聲音蓋過去了,但那光是不會被阻攔的。
秦秦雲雁知道那是姜一葉的人開始行動了。
他閉眼,聽著聒噪的大祭司帶頭演奏差勁的配樂。
忽然,他似乎在這詭異的祭祀音樂裡聽見了一個悠悠的女聲,像是從天上傳來的。
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