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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教授搖頭惋惜：「唉，只可惜你姐這麼好一個人，離婚了總免不了流言蜚語，這世道啊就是對女性不公，就算是男方的過錯，旁人也總愛對女性指指點點……」

「狗屁的流言蜚語！」祁皓忍不住爆了粗口，「等我姐下了決定，我就把衛奇那個人渣做的惡事公之於眾！」

「祁老師您可悠著點。」馮教授趕緊勸道，「您這馬上要升講師了，你才三十不到吧，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啊。衛教授最擅長玩弄職場權術，和校領導各個混得很熟，他們要是成心作弄你給你穿小鞋，你這是自毀前程啊。」

祁皓從鼻腔中冷哼一聲：「呵，我怕什麼？衛奇他嫖-娼！還不止嫖一個，他……他媽居然敢搞聚眾，我姐不去公安舉報他聚眾-淫-亂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衛奇他……他竟然這麼過分！……他怎麼敢的！」馮教授一時難以置信，又氣憤不已。

「所以我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衣冠禽獸、畜生不如！」祁皓的罵言都和馮教授如出一轍。

「那你手上有證據嗎？就算不去公安舉報，拿這些去找校領導也夠他喝一壺的了，起碼替你姐出出氣。」馮教授同仇敵愾道。

「當然有，應有盡有。」祁皓說，「只是我姐還不忍心去舉報他，想著終歸是夫妻一場，唉，只能等我姐想通了吧……」

馮教授不禁疑惑道：「那你姐是怎麼發現端倪的？衛奇是不是從很早開始就不對勁了……不過想來也是，他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我姐，是我發現的。」祁皓冷聲道，「有一次我路過衛奇辦公室，看到他私下裡摸女學生的大腿……我想他做這種對不起我姐的事肯定不是一兩回了，我就找了個離婚律師，透過他們的渠道僱了人跟蹤衛奇，原本只是想拍到一些衛奇和人親密、婚內過錯的證據，沒想到……」

祁皓出離憤怒：「沒想到竟然拍到了——他聚眾多人嫖-娼！」

「衛奇他這可是犯罪！」馮教授也憤憤道。

祁皓繼續滔滔不絕道：「而且衛奇光這一個月，就去過不少亂七八糟的地方，南州的四五個酒店，還有隔壁a市的翡翠宮會所，你說他就住南州，天天去南州的酒店幹什麼？肯定是去嫖，果然就讓我拍到了，還是聚眾一起嫖！」

南州大學經管學院辦公樓內，已經拉起了多道黃色警戒線。警戒線內，便衣、制服的人群-交錯，各個腳步匆忙。

許昭不停接打著電話，有大學領導前來詢問情況的，有醫院急診來下病危通知的，還有省公安廳和市局領導下令全力偵查，並最大限度降低社會面影響。

許昭不禁感慨，一個衛奇的去世，其實並不會造成多大的社會面影響，但他竟然能迅速驚動校領導、市公安領導甚至連省廳的大領導都親自出面，要求全力徹查。而一個女學生被導師性侵犯，是遠遠不可能激起這麼大的水花，市公安通常會以手上重案多為由，移交區分局處理；而後，大學校方就會拿出省教育廳官大一級的姿態，要求區公安調查完畢後就息事寧人，不對外披露案件資訊，拒絕媒體採訪，避免給大學招生造成負面影響……

見許昭放下電話，在一旁等候的刑警忙上前匯報勘查結果：

「許隊，衛奇辦公室窗戶緊閉、完好，沒有撬動痕跡。室內整潔，無打鬥痕跡。室內桌椅、地板、垃圾桶等處未發現精/液殘留，有幾枚女性指紋，已經送去技術隊比對了。」

「排查監控顯示，昨日下午三點十分，整棟辦公樓的監控突發故障，停止工作，維修工程師說故障原因大機率是線路老化，此前也常有發生。經維修，監控於下午五點零三分恢復正常。昨日下午五點零三分起，至今日上午九點三十九分，均無人進出過衛奇辦公室。九點四十分，孟小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