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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我多慮了。」劉法醫喟然長嘆,「我還記得你剛進市局那會兒的最高記錄是一天抓了七個嫌疑人,把七個都揍得鼻青臉腫,我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對嫌疑人如此溫柔的一面。」
林清禹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
許昭回瞪了劉法醫一眼:「建議你話少一點,這邊監控連著紀委。」
劉法醫迅速閉了嘴,專心致志地給林清禹處理傷口。
「你這個傷口二次縫合了吧?」劉法醫問。
林清禹點頭:「嗯。」
「都什麼時候?」劉法醫問。
「我想想……」
林清禹還在回憶,許昭就迅速道:「第一次上上週二,第二次上週二。」
劉法醫奇怪地看了許昭一眼,小聲吐槽:「你怎麼比傷者還清楚?真是你打的啊?」
許昭懶得理會,只冷冷道:「你能處理嗎?不行我叫醫院。」
「瞧你說的,這點小問題我還是能搞定的。」劉法醫說著,摘了消毒手套,「還好,滲出液不明顯,二次縫合肯定比第一次容易發炎,不要沾水不要大力撕扯,別縫第三次就行。消炎藥先吃三天。」
「謝謝。」林清禹道謝。
「你二次縫合之後,外科應該有叮囑你每天消毒,是這兩天出事忙忘了吧。不按時消毒是要發炎留疤的,也不是多麻煩的事,你每天讓看守的警察叫一下……算了,你估計每天都會見到許昭,直接讓許昭叫我。」劉法醫說。
「嗯,謝謝。」林清禹輕聲說。
「他什麼時候拆線?」許昭問劉法醫。
「過幾天吧,你們不是還要去屏水,等回來再說吧。」劉法醫順口提到。
「你訊息真靈通。」許昭奇怪地看了劉法醫一眼。
「呵呵。」劉法醫乾笑兩聲,一手提著藥箱,一手和許昭揮了個再見,然後就轉身走了。
「明天走?」林清禹抬頭,正對上許昭思索的目光。
許昭點頭:「嗯,陸支隊問你身體吃得消嗎?」
林清禹輕輕笑道:「你們這麼人道主義嗎,我說不舒服還就真不去了?」
許昭沒有和林清禹開玩笑的心思,皺眉嚴肅道:「你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是不是和你生父有關?陸支隊說林亦明收養你之前你就有了。」
林清禹亦真亦假道:「大概吧,我不記得了。」說完,立刻轉移話題:「我剛開玩笑的,我沒事,你們隨便安排吧。」
許昭知道林清禹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根源一定和「想殺他的生父」脫不開關係,只是林清禹不想說罷了。
「陸支隊和屏水縣那邊打好招呼了,不會太為難你,主要是走個流程。」許昭背對著監控,壓低聲音說。
「嗯,謝謝。」林清禹再次說。
許昭轉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什麼,折返回來:「我早上翻了你母親的案卷,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對張星凡共情,但人和人終究是不同的,你不是他。」
林清禹極淺淡地譏諷地笑了聲:「是啊,人和人當然是不同的,我不可能像他那樣懦弱地忍到二十歲……」
「林清禹。」許昭迅速打斷,擋在了林清禹和監控中間,「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就事論事,沒人因為過去的事、上一輩的案底就毫無證據地懷疑你,你如果堅稱尹芬的死和你無關,就安心配合調查。」
林清禹知道許昭特意折返回來說這話是出自好意,但林清禹自有他的驕傲所在,更討厭那些因得知他的往事而投來的同情、憐憫、可憐的目光,像看一個失敗者一樣刺目……
林清禹並不需要許昭此刻的好意和關心:「你如果是因為覺得我經歷可憐,才特地過來安慰一番,那大可不必。我知道你們抓我和旁人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