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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禹哂笑:「給你灌點藥,你也會被最討厭的人——比如我,給催眠放倒。」
陸支隊輕咳了一聲,示意祝薇先停下,然後繼續發問:「你知道那些綁匪是誰派來的嗎?」
「不知道……」
林清禹的話音還未落,機器就響起「滴——」的一聲警報聲。
陸支隊臉色一沉:「所以你知道——」
「但我大概能猜到,」林清禹巧妙地轉換了說辭,「左右繞不開楊戚,至於是他直接找人,還是他的手下找的,我就不知道了。」
機器跳了綠燈,但陸支隊並不相信,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綁匪是誰嗎?」
「我……咳咳……」林清禹被咳嗽聲嗆住,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知道……他戴著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臉,也聽不到他真實的聲音……咳咳……」
旁聽室裡,許昭再次站起:「莊局,林清禹他的狀態很不好,這樣下去沒有意義。」
莊瑛點頭:「你去叫一下醫生。」
許昭得到應允,立刻拔腿就走。
但下一秒,林清禹沒剋制住,突然彎下身子乾嘔了起來。
許昭毫不猶豫,一腳踹開和隔壁互通的房門。祝薇聽到動靜驚詫地回頭,就見許昭大步流星地直奔林清禹而去。
許昭匆匆解開林清禹手上的束縛帶,然後拉開他單薄的襯衫,一個一個小心輕柔地摘下他身上的心電導聯和監視儀器。
旁邊的機器跳起「滴」「滴」的刺耳警報聲。
林清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嘩」的一聲就吐在了許昭身上。
但許昭置若罔聞,一把打橫抱起林清禹,彷彿輕若無物般地飛奔向住院部醫生辦公室。
林清禹迷濛中似乎看到許昭的側臉,兩人貼得很近,以至於這張熟悉的臉突然變得有些陌生,讓林清禹不敢確認。
但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心跳聲也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許昭奔跑時的喘息聲不斷擦過林清禹耳畔,還有許昭身上熟悉的荷爾蒙味,都讓林清禹確認這不是幻覺——他沒有認錯人。
「許昭……」
林清禹虛弱地喃喃道。
「嗯我在。」
許昭低沉的嗓音在呼嘯的風聲中仍然清晰可辨。
「冷……好疼……」
林清禹的聲音愈來愈弱,到最後甚至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冷還是疼。
許昭緊緊抱住懷中單薄成一片的人兒,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他懷中的無價珍寶。
「再堅持一下。」許昭輕聲安撫,然後輕輕握住林清禹發著抖的手心——冰涼到幾乎沒有溫度可言,許昭又用力握緊了他,想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對方。
許昭抱著林清禹跑過近百米的長廊,終於拐入住院部大樓。護士拉來病床:「家屬一起,幫個忙。」
「好。」許昭力氣極大,一個人穩穩抱起林清禹,又極其輕柔、小心地將他輕放在推床上。
「錢主任,這兒有病人暈厥,您快過來看一下。」護士沖遠處的白大褂醫生喊。
醫生疾步小跑過來,邊查體邊問一旁的許昭:「家屬,他暈厥前都做了什麼?有什麼疾病史?」
許昭沒穿警服,被認成家屬再正常不過,許昭也沒解釋,只說:「他是今早轉院過來的,姓名林清禹,麻煩您查一下住院病歷,上面有詳細病史……」
「好,你等等。」錢主任順手奪過護士臺的電腦,「雙木林是吧?」
「對,清澈的清,大禹治水的禹。」許昭說。
「省公安送來的?」錢主任快速打量了許昭一眼,然後繼續翻閱病歷,「割腕後失血過多暈厥,輸血後清醒,被注射大量地西-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