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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禹補充了句:「如果有什麼意外,或者保險點,可以再打個電話給我,我跟他們說……」
莊瑛打斷:「你們用r國語還是英語?」
「去拿東西英語就行,我打電話要r國語,英語他們聽不懂。」林清禹說完,又笑道,「你們省廳不缺會r國語的翻譯吧,而且你放心,我不至於在電話裡動手腳。」
「林清禹,我希望你還是十七歲那時候的心性沒變。」
莊瑛最後甩下一句,身影消失在門後。
林清禹嘴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極輕地嗤笑了一聲:「呵……」
但林清禹的任何動作都沒有逃過許昭的眼睛,許昭隔了幾分鐘才突然開口:「如果那天……在機場抓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一定會找一個人囑託這樣東西吧,你能信任的人並不多,不,應該只有莊局一人,你又何必在嘴上和她鬥氣。」
林清禹臉上自嘲的笑意未變:「那我可能等不到莊瑛回來,也等不到你救我,就會死在屏水吧……」
許昭臉色一沉,趕緊打斷了:「不會!你別說這個字。」
林清禹終於不是自嘲,而是好笑地看了眼許昭:「你們刑警難道不是每天都把這些詞掛在嘴邊嗎?」
「我們不會咒自己的戰友和家人。」許昭說。
林清禹淡淡笑了下,心說:我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
「對了,給我一顆勞-拉西-泮吧。」林清禹狀似無意地提起。
許昭立刻警覺地抓起手邊的藥袋:「不行,你怎麼了?要叫醫生嗎?」
林清禹無奈道:「我是精神科的,沒人比我更專業。」
「不行。」許昭明顯對這些說辭十分免疫,說罷起身就要去按呼叫鈴。
「別……」林清禹反應迅速地抓住許昭的手,「錢主任來了我們兩都要挨他的罵,你偷偷給我,除了監控沒人知道。」
「林清禹,你是真的藥物成-癮了吧?」許昭的聲音驟然帶了厲色。
林清禹收斂了最後一絲笑意,也轉為嚴肅的語氣:「這些藥也是我們精神科的處方藥,我十分清楚藥物的副作用和成-癮性,之所以這麼用是我權衡之後的結果。現階段我不可能快速大劑量戒斷,我承受不起戒斷反應的後果。但我保證,等尹芬的案子結束,等我洗清嫌疑,我一個月內戒斷不成問題。」
但林清禹心裡最擔心的——其實並不是尹芬案,而是應激障礙一旦發作,他不知道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會說出什麼,而病房裡的監控一直開著,讓所有話語和秘密無處遁形。
「莊局說了,一週內不會來打擾你。」許昭冷聲說。
「一週時間根本不夠大劑量戒斷,你不信可以去問錢主任。」林清禹有理有據。
「好,那就叫錢主任來。」
許昭雖然聲色俱厲,但拉開林清禹纏著紗布的手的動作卻堪稱輕柔。
林清禹卻趁勢就去抓許昭手上的藥袋。
「林清禹,你別太過分!」
許昭顧忌著林清禹手上長長的割腕傷,不敢用一丁點力去拉他的手,只能在嘴上厲聲嚇唬。
林清禹自然知道打不過許昭,乖乖鬆了手:「我們再談判一下,你給我一顆,沒超過錢主任規定的劑量。」
「你有什麼症狀嗎?」許昭將信將疑。
「心悸、心動過速。」林清禹說的不知是真話假話。
但許昭沒有懷疑:「你要不要查一下貧血?」說著,就抬手按了呼叫鈴。
林清禹輕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嘆息:還不如把許昭換成哪個笨一點好糊弄的警察。
不過錢主任還沒到,門口的兩名警察卻是率先沖了進來,而且看著不像是來救人,一人手拿著手銬,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