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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亡命之徒,沒什麼不敢的。」林清禹說。
「我是警察,我也理應保護你。」許昭語氣堅定,不容置辯。
林清禹淡淡笑了下,聲音很輕:「是我帶你來的這地方,才會遇到現在的危險,我不可能拋下你一個人就管自己跑。」
「是我自願要來的。」許昭說,「他們那邊至少二十號人,你可能一個都單挑不了,要不你先原路返回吧,你在車裡等我,隨時準備接應我……」
「不行。」林清禹卻立刻拒絕了,「我還有件事要做,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幫他找女兒。」
許昭立馬道:「你把照片給我,我來找。」
「沒有照片。」林清禹搖頭,「是我認識的人,就沒想著要帶照片。」
許昭輕嘆了一口氣:「你就是不想甩下我先走吧……而且,你根本不是猜測也不是碰運氣,是你答應的那個人告訴你:今天有交易的對吧?」
林清禹並沒有回答,但他的態度顯然是承認了。
許昭接著那口嘆氣繼續道:「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叫增援,至少可以在村口接應……」
林清禹立刻否了:「不能叫增援。不僅是屏水縣,j市的人都不可信。」
「那我叫南州的同事。」許昭說。
林清禹聞言輕輕笑了:「首先,異地要向上報備,而省廳根本就不想你們插手此事,他們只會直接接管。其次,你的直接上司不也禁止你摻和這事嗎?」
「那也比現在就我們倆人,隨時面臨暴露的風險強。」許昭說,「我雖然幹不過二十號人,但從包圍圈中跑出去還是有把握的,但要護著你,我就真沒把握了……」
「不會有最後一刻的。」林清禹十分平靜地說著,「何況,真到了最後一刻,他們不敢殺的人是我。」
第42 章
許昭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就看見楊老三和梁哥勾肩搭背地走了出來。
他們身後的小弟拉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上拴著手-銬和腳鐐,囚禁住十幾具弱小的女孩身軀,且通通被黑布蒙上了眼睛。
「走快點,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一個小弟手握皮鞭,不耐煩地往女孩的大腿上抽去。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女孩哭泣著求饒,她瘦骨嶙峋,面色枯黃,看著是好幾天都沒吃上飯,走路踉踉蹌蹌著,眼看就要虛弱地跪下。
一旁的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突然伸手攙扶住女孩。
「小梁,你別多管閒事。」握著皮鞭的小弟低斥道。
那名全身黑衣的男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他聞言,只轉頭冷冷瞥了小弟一眼,聲音嘶啞:「我的名字,也是你這種劣等垃圾配叫的?」
「你……」小弟被這句回懟嗆得滿臉通紅,憋了半天才憋出完整的話來,「……你不就披了層官皮嗎?別忘了是誰把你送上這個位置的!我們能送上去就能把你拉下來!」
走在最首的梁哥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往黑衣男人的方向走去,然後輕拍了拍黑衣男人的肩膀,輕聲安撫道:「小梁,知道你不願意來,這趟是哥讓你為難了。」
「沒事。」黑衣男人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聲音依然嘶啞。
十米遠的廢棄樓後,許昭縮回探出的腦袋,摸索著下巴小聲說:「我怎麼覺得這個黑衣男的聲音有點耳熟……」
「他聲音很啞,但不像是感冒,應該是刻意壓的。」林清禹以醫生的角度給出分析。
遠處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兩人立馬默契地停止了交談。
鐵鏈拖曳過地面,發出嘩啦嘩啦的摩擦聲響。在這刺耳、巨大的響動中,躲在屋後的二人卻緊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