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孬藤結好瓜(第1/2 頁)
柳昭煦卻彷彿對危險毫無察覺,繼續作死道,“臣想問陛下,這朝廷律法在京都和在滄臨是否有不同?”
昭德帝冷笑道,“朝廷律法怎麼會因地而異?”
“那....”,柳昭煦像是十分疑惑,“微臣所見難道都是幻覺?”
“那日微臣休沐在家,閒來無事便去京都十分有名的聚賢樓喝茶賞畫。”
“卻不曾想撞上有位小郎君當眾調戲民女,那民女倒是烈性子,當場觸柱身亡。”
柳昭煦頓了頓,放下手中酒盅,嘆氣道,“可據微臣所知,京兆尹卻只判了這位郎君賠付銀錢百兩。”
“是以”,柳昭煦頓了頓,“微臣猜測,或許是這郎君罪不至此,京兆尹才有此一判。”
“可臣這幾日仔細翻閱了本朝案卷,此類案子雖不多,卻也有。”
“清化三年,德寧郡有狂徒戲弄良家女,其女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德寧郡守判了此賊斬監候。”
“尚順元年,有男子不僅言語間戲弄酒坊女子,還對其動手動腳,此人因此受杖刑八十。”
柳昭煦笑了笑,“聽說本是要判斬首的,可因為他是家中獨子,主事長史不忍他家中再無男丁而受人欺辱,才改判了杖刑。”
“可微臣卻聽說,那位小郎君是家中排行第三,並不是獨子,那為何京兆尹會如此輕判呢?”
昭德帝聞言默默飲盡杯中餘酒,“想必是這郎君家中權威甚重,連京兆尹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柳昭煦拱手作揖,拍著馬屁道,“陛下英明。”
昭德帝被無賴模樣的柳昭煦氣樂,“柳卿莫不是在諷刺朕?”
“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情,朕若是看不出來,豈不成了昏君了?”
柳昭煦連忙跪了下去,“微臣不敢,微臣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柳昭昭默默替自家兄長捏了一把汗,聽了這許久,柳昭昭也漸漸回過味來,柳昭煦這是要告御狀啊!
只是不知道,他要告的是京城中哪一戶權貴呢?
柳昭昭不由頭疼起來,柳家剛來京都不久,腳跟都沒站穩,便與朝中權貴為敵,實在不是個好苗頭啊。
“說吧,是哪一家不知約束後輩的,竟敢縱容自家郎君在京都如此胡鬧!”
柳昭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這個....這戶人家同陛下也沾些親帶些故。”
昭德帝聞言臉色微變,神色一頓,冷笑著開口,“柳卿所說的這家,可是姓李?”
柳昭煦仍是拱了拱手,用著驚歎的語氣繼續道,“陛下實在英明!”
昭德帝氣的將手中的酒盅重重砸了下去,“他們竟敢如此大膽!”
“御史臺呢?!”,昭德帝怒喝一聲,“御史臺那群老頭子平日裡抓著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彈劾個不停,怎麼這件事竟一絲風聲也無?!”
柳昭煦尷尬一笑,“陛下應該也知道緣由的吧。”
李家雖有衰敗之相,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鎮國公的餘威仍在,許多不明就裡的人仍對李家抱著敬畏之心。
御史臺的孫中丞便是一個。
自打御史大夫蘇遠諍致仕還家,這御史臺便是御史中丞說了算。
說到底,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孫鳴淵是如今的鎮國公提拔上來的,就算隱約察覺到陛下對李家不滿,也是不敢輕易跳船的。
需要站隊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首鼠兩端,當個意志不堅定的牆頭草。
“好!好!好!”,昭德帝連嘆了三個好字,“這樣惡劣的事,先是京兆尹草草了事,後有御史臺瞞的滴水不漏,朕這個皇帝倒成了個聾子瞎子皇帝了?!”
柳昭煦默默承受著來自昭德帝的怒火,哀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