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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弋搖頭:「我覺得跟我無關,我不會彈吉他,dk一家人也沒有愛好音樂的。」
宗彬斌道:「之前我們透過各種線索得知,普天華死後苗寧依舊在用普天華的帳號收款,而且在自己男朋友失蹤之後,苗寧並未有過任何尋找的舉動,現在我們又從苗寧家中找到了用來殺害普天華的兇器的一部分,基本可以推斷苗寧與普天華的死脫不了幹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排除了亓支那邊的關於撥片的問題,那使用這個撥片要麼是一時興起,要麼就是有存在於普天華和苗寧之間的某種特殊意義。」
海同深輕輕點了下頭:「我同意宗哥的看法。剛才在苗寧家裡取樣時我看到不少民謠唱片,根據數量和擺放位置來看,並不是偶然所得,他們倆中至少有一人有聽民謠黑膠的習慣。但是在家裡沒有發現吉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也彈吉他。」
「普天華應該是會彈吉他的。」謝瀟苒說,「普天華的指尖有老繭,確實像是長期擺弄琴絃留下的痕跡。另外還有,剛剛我路過審訊室,看到苗寧手臂上好像有傷痕,你們注意了嗎?」
「菸頭燙傷。」宋宇濤說,「我問她了,她說是閒得無聊自己燙的。」
「她是左撇子嗎?」謝瀟苒追問。
宋宇濤:「不是,她用右手寫字。」
謝瀟苒:「可她的燙傷是在右手臂外側。常規情況下,如果是自己燙的,右手掐煙應該燙在左手臂更順手吧?」
「一會兒不管誰進去,給她遞根煙。」海同深道。
謝瀟苒又說:「海支,我想參與審訊。」
海同深有些意外:「你有什麼想法?」
「我只是覺得,苗寧如果看到女警,可能會放鬆一點。」
海同深想了想,說:「也行,那一會兒我帶你進去審她。」
認真交代過審訊注意事項之後,海同深帶著謝瀟苒進了審訊室,他示意謝瀟苒先落座,而後從外套口袋裡摸出煙、鑰匙、紙巾等物品,隨意擺在桌上,最後脫下外套搭在了椅背上,在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之後才開口:「苗寧,來聊會兒天。」
苗寧搓了搓臉,抬起頭看向海同深,而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海同深身前的桌子上。她指了指煙盒,說:「我想抽一根。」
「行。」海同深原本正欲坐下,聽到這話就又站了起來,拿過桌上的煙走到苗寧身邊,把煙盒遞了過去,「不是什麼好煙,你湊合著吧。」
苗寧駕輕就熟地用一根手指推開煙盒,掐了根煙出來,又從煙盒裡拿了打火機自己點燃,之後又把打火機塞了回去,將煙盒遞還給海同深。「謝謝。」她說。
謝瀟苒隱約覺得,海同深剛才的這一系列動作似乎都有深意。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脫下外套是在向苗寧示意自己身上並沒有威脅性武器,雖然原本也不會有,但女性天生會對同性放低警惕,海同深與謝瀟苒一起審訊,苗寧的心中會不自覺地偏向謝瀟苒。但謝瀟苒審訊的經驗不足,這場審訊主要還是要以海同深為主,所以海同深以脫下外套展示自己並沒有威脅來降低苗寧的心理防備。扔在桌上的紙巾和鑰匙則是為了不讓那盒煙顯得突兀,而在進入審訊室之前,海同深特意把打火機放到煙盒裡,則是在試探苗寧對煙的熟悉程度——許多老菸民為了方便會把打火機塞在煙盒裡。苗寧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足以見得她煙齡不短。見苗寧自如地吞雲吐霧,海同深勾了下嘴角,說:「我還以為你們姑娘都抽細煙呢。」
「細煙沒勁。」苗寧回答。
海同深踱回椅子旁,把煙盒隨手扔到桌上,這才坐了下去,說:「煙也給你了,說說吧。看你這模樣應該挺有文化的,知不知道大麻是違禁物?」
「不知道。」苗寧回答,「警官,我就是替別人看著這東西,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