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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辛苦了,快歇歇。」海同深道。
「沒事。」蘇行輕輕搖頭,看向晏闌說,「餓了,吃飯去?」
「解剖完就吃飯,你也真是。」晏闌拉過蘇行的手,對海同深道,「我先帶他回去歇歇,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那個……多謝啊!」
「嘖,肉麻。」晏闌頗為嫌棄地擋開海同深,「別擋道。」
關係太過親密時,說這些感謝的話反倒顯得生分,海同深笑笑,給二人讓開了路。
強撐著走到車邊,蘇行單手撐在車頭上,能站住已經是極限,他現在連拉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堅持一下。」晏闌護著蘇行將他送到副駕座椅上,替他繫好安全帶之後快速開車回了酒店。晏闌早就看出蘇行在強撐,可他也知道蘇行不會在外示弱,所以即便看到蘇行因為難受脫力而不得已靠在門上跟海同深說話,晏闌也只是站好了位置防止蘇行真的站不住摔倒。
回到酒店,蘇行幾乎是直接昏了過去,直到下午才在晏闌的拍撫下緩緩醒來。
「我睡了多久?」蘇行輕聲問。
「六個小時。現在下午兩點多了。」晏闌拿溫毛巾給蘇行擦了臉,「頭還疼嗎?」
「不疼了。」蘇行翻了個身,去摸放在床頭的手機。
「沒什麼事,就是瀟瀟說金屬微量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但並沒有明確指向性。」晏闌按住蘇行的手,「你再緩緩。」
知道這個訊息,蘇行倒是沒有特別失落,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把頭抵在晏闌肩頭,說:「這個案子還真挺棘手的。怎麼會就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當然有痕跡,拋屍的時候有鞋印,編織袋上又有化學試劑殘留,這些都是痕跡。」晏闌說。
「對,這些都是痕跡。」蘇行在晏闌肩頭蹭了蹭,「嚇到了嗎?」
「沒有,你又不是第一次累到暈過去,這次好歹我還看著呢。好好休息,然後慢慢恢復,總能好的。」
「領導。」
「嗯?」
「我餓了,這次是真餓了。」蘇行說。
晏闌笑笑,把毛巾放到一旁,說:「飯送來了才叫的你,起來吃吧。」
兩個人坐到餐桌旁,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案子:「瀟瀟給我看了幾處現場的照片,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漏掉了,你一會兒跟海哥說一聲,我想再去幾個現場看看。」
「你現在是連痕檢的活兒都一起幹了唄?」晏闌打趣道。
蘇行:「之前在病床上躺著無聊就多看了點兒書,我這叫學無止境。」
「知道,我家小刺蝟是最好學最聰明的。」晏闌給蘇行夾了菜,「那好學又聰明的小刺蝟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給我提個醒唄?」
「時間。」蘇行說,「這件事不是現在才開始的,也不是二月底張聰殺人時才開始的,甚至都不一定是前年,而是再往前,所以時間是關鍵。一個人昨天和今天的區別可能只是穿了不同衣服,戴了不同配飾。這個月相比上個月的變化可能只是體重不一樣,或身體狀況不一樣。但今年相比去年的變化就不會只是這麼小了。有些事如果在當下找不到答案,或者在當下覺得突兀,就應該往回找,如果能站在當時的時間和當時的角度來分析,或許現在的這些矛盾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你真的要往玄學角度發展了是吧?咱能說點兒正常人能理解的話嗎?」
「那我說點兒你能聽懂的。」蘇行放下筷子看向晏闌,「領導,爸當地去的是哪?」
第六十一章
市局。
眾人各自翻看著手頭的資料,試圖再整理出些新的思緒。宗彬斌說道:「之前亓支做了試驗,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