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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沐那家拉麵店是整條街唯一一家可以同時掌握市局前後門情況的地方。市局的後門有一條東向西的單行道,到路口處與一條北向南的單行道相交,如果開車從市局後門出來,唯一的方向只能是左轉再左轉,才能繞到市局正門前面的主路上。而況沐的店就在北向南的單行道上,也就是說,所有從市局後門出動的車輛都會經過拉麵店。
雖然平時說自己家住市局對面,但實際上從空間位置來說,海同深家小區大門與市局大門只是斜對著,真正「正對面」的,反而是拉麵店所在的那條街。況沐那家拉麵店的位置確實太獨特了,但也確實隱藏得太好了。因為太熟悉了,所以不曾考慮過。如果不是晏闌和蘇行過來以外人視角分析,海同深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發現。
唐臨屍塊被發現那天,海同深在回程途中讓況沐先準備了外賣,雖然他肯定不會跟況沐說案情,但透過往返時間也能做出一定推斷……
【車沒問題。】
晏闌的效率是毋庸置疑的。海同深鎖上手機,不由得揉了揉額頭。躺在腿上的人輕輕抽動了一下,海同深低頭時發現亓弋正緊皺著眉頭,他撥動了一下亓弋手腕上的手錶,果然,心率監測顯示他心跳又快了。海同深一下下撫摸著亓弋的胸口,不想吵醒他,卻又怕他做噩夢難受。明明前段時間在自己身邊睡著的時候都挺安穩的,怎麼這又……海同深輕輕嘆了口氣,見他心跳越來越快,最終還是把人叫醒了。
亓弋睜開眼,意識到自己仍舊躺在海同深腿上,不知是不是害羞,他翻了個身,把自己的頭埋在海同深的小腹,直到心跳恢復正常,才緩緩坐起來。
「睜眼就能看見我,是不是特別好?」海同深問。
「自戀。」亓弋長出了一口氣,「深哥,你有沒有覺得,其實況沐真的挺可疑的?她好像從來沒問過咱們工作忙不忙。平常去別的店,那些熟悉的老闆來打招呼,都會隨口說一句諸如『最近不忙啊?』或是『有日子沒來了,最近忙吧?』之類的話,可是況沐從來沒問過。她的寒暄從來都避開咱們的工作,這是不是太刻意了?」
「你這是睡了一覺之後思路清晰了?那我再問你個問題。」海同深看向亓弋,「你常吃的那個魚湯米線,正宗嗎?」
「還挺正……宗的?」亓弋眨了眨眼,「對啊,為什麼會有魚湯米線?」
當懷疑的種子落下,許多稀鬆平常的事情就變得扎眼。一個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疑問在心裡瘋狂滋長——在俞江這樣一個北方內陸城市,為什麼會有拉麵店「隨手」準備了緬甸風味的菜品?東南亞餐廳在北方本就不多,即便是有,也是泰國越南風味佔了絕大部分,緬甸餐廳少之又少,而像這種做日韓拉麵的街邊小店,順帶做一些國內的麵食無可非議,但兼顧到了幾乎沒有人吃的緬甸風味,還不是季節限定,而是作為常駐菜品出現就有些奇怪了,那魚湯米線部分配料與別的菜品並不通用,如果沒人點,備出來的菜就浪費掉了。正常店家會這麼做嗎?
原本那條街上可選擇的小店很多,但確實後來這段時間,有意無意的,去況沐那裡的次數多了一些,因為亓弋去過了,且表示對魚湯米線很滿意。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魚湯米線原就是為亓弋準備的?
雖然海同深說讓隊員們自由活動,但是幾人都是吃過午飯就趕了回來,畢竟有案子牽著,歇也歇不踏實。三人先後回到市局,海同深把一上午的梳理和發現簡單總結了一下,正準備開始分析時,謝瀟苒幾乎是撞進了會議室:「新發現!抱歉,我太激動了!我找到線索了!」
幾人幾乎異口同聲:「什麼線索?!」
「最新這個梅花上有一處被壓過的痕跡,這個痕跡長這樣。」謝瀟苒把平板舉到眾人面前,「然後剛才我在檢視以前的資料時發現,那個反家暴論壇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