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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近的好處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不到五分鐘海同深就進了家門。大概是因為受了傷,亓弋的生物鐘難得地沒有起作用,而是在海同深洗完澡上床之後,他才悠悠轉醒。
「吵著你了?」海同深問。
「沒,也該醒了。」
海同深想摟一摟亓弋,卻在把手放進被子裡時變得遲疑:「你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傷口疼。」亓弋給海同深拉了被子,又把手蓋在他的眼睛上,「你快睡一會兒,我去擦擦身上,等你醒了之後一起回局裡。」
海同深:「傷口疼得吃藥。」
「知道了,你快休息。」
「嗯……匯總拿回來了,你想看就看看……」說話間海同深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兩天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而且自從案情變得焦灼之後,海同深幾乎就沒踏實地睡過一個整覺,即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等確認他已經睡熟之後,亓弋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自己整理起來。
九點整,海同深和亓弋準時出現在了市局。亓弋那仍舊蒼白的臉色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擔心,不過片刻,亓弋的桌前就擺放了溫水,腿上多了薄毯,身後也被塞了枕頭。他輕輕彎了下嘴角,說:「你們不用這樣,小傷而已。」
「別管小傷還是大傷,受了傷還得來上班就已經是為難人了,再不把你照顧好一點,我們心裡真的更難受了。」宗彬斌把手放在亓弋的肩膀上,輕輕壓了壓,「別硬撐,難受了就說話。」
「我知道,謝謝宗哥。」
「說這就客氣了。」宗彬斌打了個哈欠,「到我休息了,各位,中午見。」
亓弋自己轉著輪椅滑到了白板前,海同深下意識地想去幫忙,見亓弋動作靈活,對輪椅的掌控也很好,這才放了手。亓弋看見了他的動作,說:「我回來之後用了一年多才從輪椅上站起來,放心,我摔不著自己。」
海同深的心又被酸澀浸泡,他搖了頭,說:「你總是把受傷說得那麼輕描淡寫的。」
「本來就沒多大事。」亓弋拿了筆,對著手頭的資料,又在白板上寫了幾筆,「有幾個細節我補充一下。拉麵店裡那幅畫的背景,晏支隊應該都跟你們說了,後來我找人查過,dk家裡掛著的仿畫,都是那個人畫的,包括那幅被潑了紅酒的《夢》。根據我當年的調查,dk從那人手中一共訂製過三幅畫,花費了大約兩百多萬人民幣,除了《夢》和《夜間咖啡館》以外,還有一幅也是畢卡索的畫,叫《藍色房間》,或者是叫《藍色的房間和洗澡的人》,你們可以從網上找找看,那幅畫的畫面也挺詭異的。」
「你覺得那幅畫也會出現?」海同深問。
「不一定,只是多一些dk這個人的喜好,對我們分析他這個人和推測他後續的行動或許會有幫助。」亓弋回答。
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裡的晏闌出了聲,說:「我會找人聯絡一下心理學的專家教授,看看能不能給出一些分析。」
亓弋點了頭,接著說:「昨天在現場我讓孔副支按的密碼,和當年dk設定的密碼位置完全相同。關於這個密碼,我目前給不出更多的解釋,我當年問過他,他只是說我『到時候就知道』,但直到我離開緬北迴來之前,他都沒有告訴我。至於摘掉畫後那個密碼盤的密碼,其實關鍵是在於那個非常突兀的提示字條。我和況沐的交往並不多,說的話加起來可能都不到十句。而很明顯,能成功解開掛畫密碼的只有我。也就是說,這個隱藏炸彈的畫和密碼明顯是為我設計的,所以第二個密碼也一定跟我有關係。字條上一共12個字,理論上沒必要換兩行來列印,當年我在教a和o設計密碼的時候,曾經跟他們說過,解密的提示資訊,不僅資訊內容是關鍵,格式也同樣關鍵,最簡單的就是換行和標點。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