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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空氣,盧心堯臉色慘白,嘴唇發紺,手抖得厲害,渾身上下提不起力氣,身體軟軟地往下滑。
正當那拳頭即將落在胸骨前一刻,壓在身上的力量一鬆,那男子直接被砸在了牆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他一時半會兒動彈不了,唇角溢位血沫。
盧宗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晌道:&ldo;你怎麼還是這麼弱?&rdo;卻又伸手拉了他一把,讓他站起來。
盧心堯還處於缺氧狀態,說話那人的聲音朦朦朧朧,以至於他都沒有聽到那個極為關鍵的&ldo;還是&rdo;。實際上,盧宗銘在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同三年前他調侃盧心堯那個晚上一模一樣!
盧心堯胸膛劇烈地起伏,瞳孔微微放大,喉嚨那裡青紫一片,格外猙獰,全靠盧宗銘拉著他才堪堪站穩,盧宗銘見他喘得太急,又貼著他的背心往下撫摸,幫助他調整呼吸。
盧心堯急促地抽了幾口氣,才勉強說出話來:&ldo;不是你叫我來的嗎?&rdo;
盧宗銘手上的動作一停,笑容一斂,方才縈繞在他周身那股輕鬆的感覺盡失,眸光冷冽,重複道:&ldo;我叫你來的?我沒有。&rdo;他快速否認了這個事實。
但是好巧不巧,剛剛那個男子掐他喉嚨的動作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盧心堯的哮喘犯了,他難受地眉頭緊鎖,嘴唇微張,儘管在試圖努力呼吸,但是很明顯狀況沒有得到明顯緩解。
&ldo;能不能……讓我……坐下休息……&rdo;
他每個字都說得很艱難,嘴唇一直在發抖。他已經很久不犯哮喘,今日出門的時候沒想到要帶藥。
盧宗銘注視著他因為哮喘發作而急促呼吸的樣子,內心突然覺得荒謬,他舅舅如果見到盧心堯這副樣子,還會那樣擔心嗎?他離不開人的照顧,就像是嬌貴的玫瑰花,甚至說侍弄的人得十分注意,一不小心就養死了。
他直接把盧心堯抱起來,闊步走到包廂門口,又把他放下來。盧心堯回港遇見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他還是體諒一下盧心堯的辛苦。單手推開門,裡面搖滾音樂震得人內臟都要移位。
有人抬眼看到他回來,還半攬著一個只露了一半雪白麵頰分不出男女的人,吹了聲口哨:&ldo;盧大少爺,這是從哪兒領回來的人?&rdo;
盧宗銘扶著盧心堯到沙發上坐下,沉聲道:&ldo;聲音關小點,他哮喘犯了。&rdo;
林嘉石用遙控器調整了一下聲音大小,房間裡頓時安靜了許多,這時候他們都能聽清盧心堯的呼吸聲了,他正在倒抽氣,看上去情況不好。
&ldo;要不還是送醫院吧?看著好嚇人。&rdo;剛剛還在唱歌的女生被嚇到了,聲音聽上去有些慌張。
盧宗銘忽然想起來之前他去基地都會自己帶醫生,看來確實是很麻煩的病,他還是應該儘快把他送回盧家……
就在這時,門又響了一下,房間裡的人沒有在意,以為是剛剛出去的人現在回來了。
沒成想,卻是一大堆腳步聲,眾人抬頭,臉上表情一變。
來者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西裝革履,皮鞋鋥亮,面沉如水,讓人不寒而慄。身後帶了好幾個黑衣保鏢,氣氛肅殺,同這聲色犬馬的場合格格不入。最奇怪的是,那個保鏢手裡還提著一個人。
他們沒人敢說話,定在原地,不知來者何人,又有什麼意圖。
他們聽見盧宗銘說:&ldo;父親。&rdo;
恍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盧家的家主盧從景,他比同輩看上去年輕且有攻擊性,並不寬厚,甚至說他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