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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好被子,蹲在床邊道:「好好休息。」
女孩半個腦袋蒙在被子裡,不敢正面直視他。
羞愧感皆源於上車前那句所謂的撒嬌。
她溫溫柔柔在他耳邊說:「遲宴,帶我回家好不好。」
明顯感到他身子輕顫,是憋笑所導致,意識到被逗弄,全程都不再正眼瞧他。
隔著被子,他輕撫她腦袋,輕哄著:「很乖,不過下次,可以試著叫哥哥。」
熟練到彷彿經常說這句話。
溫薴不打算理他,後者也只交代兩句便退出房間。
藥效上來,溫薴這一睡便是一下午。
醒來時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海中央燈塔的光線不時晃動至此。
屋內才勉強有了一絲光亮。
摸了摸額頭,大抵是退燒了,沒了頭昏腦漲地感覺,只剩鼻子還略微堵著,聞不太清味道。
一整天沒吃飯,隨著燒退腦袋清醒,這會兒變得又冷又餓。
從被窩出來,打算下樓煮碗粥。
也是出門後才發現,周圍臥室房門緊閉,透過門縫觀察,裡面也是昏黑無光,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或許是有事又出去了,她沒多想,按了電梯下樓。
別墅四周安靜的不像有旁人存在,溫薴看了眼手機時間,七點剛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沒回來倒是正常。
快要靠近廚房,隱約聽見裡面有動靜。
她第一反應是遲宴還在,而後轉彎的瞬間,那抹熟悉身影便映入眸底。
他穿著黑色襯衫,袖口挽至小臂處,胳膊青筋隱約凸起,腕錶早已摘除。
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看清她模樣後莞爾一笑:「餓了吧。」
抽兩張紙擦手,隨後走到她面前,抬手測試溫度。
「嗯,是不燒了。」
手上先前沾了水,很冰,觸碰到她額頭時,忍不住心頭一顫。
察覺到她的動作,遲宴笑容帶了歉意:「抱歉,太著急了。」
溫薴搖頭,驀地嗅到清新的米香味,是鼻子堵住也能聞到的程度。
她略顯詫異,道:「你在做飯?」
他笑了笑:「現學的,要不要嘗嘗?」
輕咽口水,道了句好。
兩人面對面坐在廚房島臺,遲宴盛了一碗端上來,用湯匙耐心降溫,等差不多時才推至她面前。
沒有什麼多餘的食材,很清淡,米煮得軟爛,平平無奇一碗白粥,卻令她食慾大增。
輕抿一口,劃過喉嚨,頓時一股暖意落入胃裡。
「好吃。」
毫不吝嗇給出誇讚。
他輕笑:「不過是碗白粥,你倒容易滿足。」
在網上搜了有關病人的食譜,大多較為複雜,怕做不好,便選擇了最簡單的白粥。
總歸是最為保險的辦法,比起讓她起床吃不到熱乎的來說,的確是個好選擇。
又一口進嘴,她說:「小時候生病,最期待的就是有一碗白粥可以喝,可惜嬸嬸不讓我用廚房,怕我給他們傳染。」
能吃的只是他們剩下的飯菜,裝在一次性飯盒裡,油膩到想吐,卻還得強忍著吃下去。
毫不在意的口吻,仿若在說件與她無關的事。
遲宴卻心疼得緊,視線停留在她臉上許久,輕緩著聲音道:「喜歡的話,以後都做給你吃。」
溫薴笑:「遲先生是在咒我生病啊。」
「不止生病,不論何時,只要你想。」
她手下一頓,下意識拒絕:「不用,我自己也會煮的。」
能自己做的事,還是不想麻煩別人。
一碗下肚,心滿意足擦了嘴,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