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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的心,被他的話輕易撩撥,掀起波瀾,便一發不可收拾。
一步亂, 便都是錯。
抬手觸碰花瓶, 不小心被撞翻, 清淨白水盡數灑落地面, 還好是面向外面。
她被抱起放在沙發上,而後是他不慌不忙的交代:「別動,我去處理。」
抓了抓臉,訕笑著哦了聲,而後靜靜等待他的動作。
公寓真是樣樣俱全,連掃地機器人都有。
水灑的不算多,靠這小玩意便能收拾好。
花瓶裡重新接了水,擱在矮几上。
從一旁拉張椅子坐下,替她完成剩下動作。
溫薴雙臂抱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看他:「你也會啊。」
眼見他熟練地用剪刀處理枯枝爛葉,而後淡聲道:「現學的。」
看她做的差不多了,多少也知道些。
溫薴哦了聲,視線下移。
人真的是個奇怪的生物,越是被制止過做什麼,偏會激起逆反心理。
倏然想起地下車庫事件,眉毛微挑,目光落在對面男人微敞著的大腿處。
褲子尚且還算寬鬆,勾勒著兩條腿的形狀,只是重要的地方看不太清,多少有點可惜。
「溫溫。」修好一枝花,放進花瓶裡,繼而抬眸看向她,眼底漾著清淺笑意:「再看下去,就要後果自負了。」
溫薴:「……」
她起身,套上拖鞋打算上樓,站在樓梯口胡亂跟遲宴道了晚安。
「晚安。」
遲宴在身後回。
不看,也知他笑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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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場地會選在西桐市,據說是和寰宇的分公司有關。
活動展館正是寰宇近期投資的新專案,借這場比賽順道給其做宣傳噱頭,一舉兩得。
預賽後又篩選了一波名單,留下的參賽人員約莫三十人左右。
溫薴沒跟其他選手接觸過,也是到了比賽現場才發現白姿的身影。
自認跟她沒熟到要打招呼的地步,便假裝沒看到。
誰知對方偏要上趕著跟她「相認」,躲起來都沒用。
「你也在啊。」
溫薴沒理。
她又靠近些:「聽說你跟子譯媽媽說分手的事了?」
還是不理,視線飄忽不定,順便尋找下一個棲身之處。
「這件事嚴格來說,我還得謝謝你,子譯一直不肯跟他媽攤牌,我都快急死了,如今可好,你倒是親口跟她承認了,省去我大半麻煩。」
找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她應該不會再說這些毫無底線的話。
儘管社恐,那也比站在白姿身邊強。
自始至終未跟她交流,抬腳離開。
似不死心,她還在說:「既然分手了,麻煩你離我們遠點,不要在他身邊找存在感。」
「你倒挺會說。」
有男聲打斷了白姿說話。
陌生又熟悉,尾音帶著調笑,挺像某個聒噪的男人。
轉身,果然是沈騏。
還沒走遠,溫薴叫了聲:「你怎麼在這?」
而後驀地後悔,被沈騏發現她的存在,跟被白姿煩著似乎是差不多的事。
「小溫薴,好久不見呀。」
男人上前,便打算伸手摸她頭頂。
溫薴後撤兩步,訕笑著:「好久不見。」
這動作落進沈騏眼裡,便成了她和遲宴談戀愛後,刻意跟異性保持距離。
「還挺懂避嫌。」
溫薴:「……」
只是單純不習慣跟陌生人接觸。
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了,但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