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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見陳光明說的認真,也知道了人家確實沒有和他客氣,也只好作罷,坐在了兩人對面,問道:「陳隊長,你有話就問,我這輩子沒啥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在大運村生活了一輩子,情況熟悉,知道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往事。」
陳光明還挺喜歡老黃的這種爽快,他扔了一支煙給老黃,說道:「我不問你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就問你點最近的事兒。沈家滅門案這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黃老頭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知道!要不是因為這事兒著實嚇人,我們大運村也不會嚇成這樣啊,畢竟兩個村子靠的這麼近,村民們現在都怕陌生人進村了,只要發現了那都是好多雙眼睛盯著呢,就怕出事兒!」
「那這段時間你們村有陌生人進村嗎?我說的進村,不僅僅是進了村,可能還在村裡住過一段時間的。」李俠問道。
黃老頭幾乎沒有多想就點頭了,他道:「我這人沒有什麼本事,就是記性不錯。前段時間確實有一個水利局的退休幹部到我們這裡來過,而且還借住在了候勇家裡,這人住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吧,我們每天都能見到他在村子裡散步溜達,我還和他聊過天,問他是不是侯勇家的親戚,他說不是,是拿錢借住在侯勇家裡,問他為啥到我們這裡來,我們村的條件可不夠好,兩位警官也看見了,都是山地,耕地又少,大部分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不像隔壁臺澳村全是平原,而且耕地有肥沃。」
「那他是怎麼回答的?」陳光明坐在小板凳上,兩腿分開,坐姿很豪放。
黃老頭說:「他說自己喜歡這裡的山水,他身體不好,就喜歡在這樣的地方休養下,養老院沒有人情味,不像這裡自己可以自由活動。因為他這離休幹部的身份,村子裡的人見著他還都十分尊敬的。」
陳光明問:「他在侯勇家裡借住了一個星期,那他具體是哪一天離開的,還記得嗎?」
黃老頭晃動著手裡頭的香菸,道:「具體是哪一天離開我確實不知道,只記得後來沈家滅門案發生後,聽說臺澳村在排查外人進村的情況,我們才想起來侯勇家借住的這個老幹部,我們去了解情況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老幹部早就已經離開大運村了。」
「侯勇現在在家嗎?」李俠問道。
黃老頭搖頭:「他去城裡頭打工了,差不多要三天回來一趟,不過他家媳婦在家,我帶你們去看看。」
李俠說:「那就麻煩你了,黃村長。」黃老頭一聽這位警官這麼客氣,忙擺手道不用,黃老頭長期抽菸喝茶,牙齒燻得很黃,在去侯勇家的路上,談及大運村在目前寺錢鎮的最新規劃,眉飛色舞:「我們村的人就盼著這規劃趕緊透過,我們也好趕上一波新農村建設,也像隔壁臺澳村搞一搞農家樂,大夥兒收入多了,這人心才能留下來,大運村才會有人氣兒,哪像現在,一個村子裡百分之八十都是老弱病殘,啥勁兒都使不出來。」
李俠一直在靜靜地聽黃老頭說著大運村的發展,在聽到「農家樂」三個字時,問道:「隔壁沈家是臺澳村第一個弄農家樂的,你們聽說過他家哪些事兒嗎,和我們說道說道。」
黃老頭將菸蒂直接扔在了腳下,道:「沈家在沒發財之前,他們家的老大沈濤就一直是混子,他是個跛子,他那弟弟也不是個好東西,當時還有人家說沈濤雖然不昌盛,他那個弟弟沈德還是可以的,我就給這些人說,那老二可比他大哥壞多了,一肚子的壞水,他哥哥是身體不行,好多壞主意都是他給他哥出的!那年沈濤從外面拐女人回來當媳婦兒,這主意就是沈德出的,沈濤坐牢後,沈德動腦子把吳家的女兒娶到手了,後來沈濤出獄了就在城裡頭的一個煤礦廠打工,這事兒也是吳家幫忙的,沈德其實就是相當於個上門女婿,吳素芬嫁給他時,帶了不少陪嫁過來,沈家的日子還是改善了不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