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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濤當時在幹什麼?」周啟貴問的很細,只是這問的過細難免讓當年的親歷者再次回首了一遍不美好的回憶。
老趙正要說話,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他的話便就此打住,三人齊齊看向屋門口,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看向周啟貴二人,解釋道:「我是李志,這是張偉峰,您是周警官?」
周啟貴忙起身,正要給老趙介紹,就見他忙擺手笑著說道:「我認識,這我兩個老弟弟,當時他倆是我們礦上的年輕後生,都認識,都認識,不用介紹,快進來快進來。」
李志和張偉峰今年都是四十出頭,可是兩人的面相卻是溝壑縱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得出來日子過得並不順利。待二人坐好,老趙看向周啟貴:「周警官,我我接著說,還是你先和他倆聊?」
周啟貴搖頭:「不用,你繼續說。」
「行!」老趙回頭給李志和張偉峰稍微解釋了下之前自己說的事兒,然後又接上了之前的話題:「向陽出事兒的當天,沈濤回去後就在宿舍睡大覺,聽說井下滲水了,他也跑到了井口邊,當時向陽的媳婦江夢庭就一個勁兒地罵他,他當時也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後來向陽的遺體被拉出來,江夢庭當場就暈倒了,就剩下個半大孩子留在現場,我們都看不過去,都搭把手幫忙著處理向陽的後事,可那個時候呢,沈濤也在忙前忙後,但是他忙的是什麼,他居然跑到江夢庭跟前兒提出自己可以代替向陽照顧他們孤兒寡母,氣得江夢庭大罵他畜牲!我們也看不過去把沈濤拖出來給揍了一頓,他倒是也安分了一段時間。後來,事故調查組來調查滲水事故,調查結束後,廠裡就給江夢庭發放了賠償撫卹金,我不知道具體數,只知道有十好幾萬吧,是吧?」他回頭看向二人。
李志點點頭,周民坐在李志身邊,從他的身上能聞到一股濃厚的中藥味,他一開口更是苦味甚重:「是有十幾萬。當時廠裡頭的人都是說江夢庭有了這筆錢,也可以把兒子撫養長大了,那個時候,估計是沈濤也聽說了這筆撫卹金,他開始頻繁出入江夢庭的家,剛開始江夢庭會虎著一張臉把人給趕出來,我們這些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人都跟看見沈濤一身全是菜湯,臉上頂著個耳光出來,向陽家的老小子會站在門口保護他媽,但後來不知道咋回事,沈濤居然可以隨意出入向家了,我們都在猜測江夢庭不會真打算後半生跟著沈濤過了吧,不說江夢庭本身條件就不錯,當時向陽去世後,廠子裡頭好多沒有結婚的小子都願意討他做媳婦,咱們就說說這個沈濤,這人是個東西嗎?!」
「對,這人壓根就不是個東西!」張偉峰也有點憤怒地附和道:「這小子坐過牢,還是因為把人家女的給拐回家生娃這事兒給坐的牢,我們沒人瞧得上他,說實話以前他和向陽走得近,我們都懷疑他這是故意透過向陽製造自己接近江夢庭,江夢庭是個漂亮女人,廠裡的人都知道她。後來向陽死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開始大搖大擺地進出江夢庭的家,我媳婦那時候還側面勸過江夢庭,讓她不要跟這個沈濤,寧願自己過日子,也不要在垃圾堆裡找男人,可是當時江夢庭只回了我媳婦一句,什麼都是命。我媳婦也是心疼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沈濤接近江夢庭是不是為了那筆撫卹金?」周啟貴問道。
三人聞言,不約而同地齊齊點頭,老趙肯定地道:「那是絕對的啊!只是我們覺得沈濤是又想拿到那筆錢,又想弄到江夢庭。」
「當時向陽的兒子沒有抗拒過嗎?」周民在三人的回憶中只聽到了向晚意的隻言片語,忍不住把話題往向晚意的身上引了引。
聽到他們提起向陽的小兒子,老趙眼裡露著憐憫:「那是個可憐孩子。沈濤跑到江夢庭家裡專門挑向晚意,哦,向晚意就是向陽的兒子,他就專門挑這孩子上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