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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自然清楚從知知沒有作弊的時間, 但他?是?不可能認輸,也不可能當眾跪下給從知知道歉的, 所以從知知沒有作弊也必須作弊。
他?走過去, 抬手握住從知知手裡的槍管, 仔細看了看瞄準器,笑道:「從小姐一開始就說要?比射擊, 甚至連苛刻的輸贏條件都願意答應,原來是?有備而來。」
從知知眯了眯眼:「我怎麼有備而來?」
「瞄準器是?新換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說明你次次十環,是?你在瞄準鏡做了手腳,你作弊了。」
從知知被逗笑了:「技不如人?就開始汙衊我?」
蘇又黎見勢不對,剛要?過去, 就聽到「啪——」的一聲。
從知知對準蔣世開了槍。
子彈擦過蔣世的臉頰, 劃出一道輕微傷痕, 往後方的靶子上打去。
正中九環。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下意識後仰身體, 還有沒反應過來的人?左右問著發生了什麼?
蔣世也嚇得呆住, 有那麼幾秒,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後背瞬間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好一會兒,他?驚恐地喊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 我用瞄準鏡作弊了嗎?」從知知把瞄準鏡拆卸下來,抬眸看了蔣世一眼,輕笑道,「你看,我面對面都沒有打中你,怎麼能說我用瞄準鏡作弊?」
蔣世精神都有點崩潰:「瘋子!槍怎麼能拿來對準人?!」
從知知沒有當回事:「你怕什麼,這種子彈又沒有殺傷力。」
說完,她拿著沒有瞄準鏡的槍,再次轉向靶子,砰砰兩槍。
一個八環一個九環。
蔣世望著靶子上的孔洞,喉嚨哽咽,說不出話。
從知知「嘖」了一聲:「雖然沒有瞄準鏡會影響發揮,但我覺得也足夠贏你們了。」
蔣世身邊的小弟對視一眼,終於明白他?們今天踢到了鐵板,從知知不是?好惹的。
「還要?繼續嗎?」
從知知把槍放回桌子上,摘下護目鏡:「我也懶得計較你們那些拙劣的汙衊藉口,但顯然,無論怎麼比,你們都輸定了。」
她的頭髮被護目鏡勾起,又在正午的陽光中絲絲散落,整個人?好似被各種打光板和?各種籠罩,只是?瞬間的冷眼旁觀般的艷色,就足以讓人?銘記終身。
蘇又黎的嘴慢慢浮起笑容,突然想起大學時,他?是?校籃球隊隊長,從知知為了追他?加入了拉拉隊,自此,他?的每場籃球賽都能看到從知知穿著超短裙在跳舞。
她實在不是?一個有天賦的舞者,但勝在膚白貌美、腰細腿長,隨便扭兩下都是?全場最吸睛的。
蘇又黎在球場上奔跑時,表面八風不動,實際上和?他?的隊員一樣,眼尾都時不時朝從知知那裡掃去。
一如既往。
她從來耀眼,未曾褪色。
觀眾席上,有人?大聲說著:「牛b!沒想到能在這種地方見識到這樣的槍法?!」「真是?速戰速決,比賽輸了的懲罰是?什麼?」「跪下道歉!」
蘇小慕率先吹起了口哨,隨之?爆發了一陣陣歡呼聲。
「跪下道歉!」
今天來馬術俱樂部的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蔣世抬眼望去,聚集在靶場的人?雖然不多,但熟人?不少?,只是?這些熟人?都是?關鍵時刻捅刀子的。
蔣世頗為騎虎難下,和?他?兩個小弟在原地躊躇片刻,準備賴帳了。
從知知忽而笑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既然你們是?在偏僻處議論的我,也去偏僻處向我跪地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