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同?時無比擔心,上面?的字是否會被潮水暈開。
他甚至來不及回到寢室,邊走邊撕開了信紙,雖急切卻扔小心翼翼,連信封都不捨得損壞。
路上雖有燈,卻也不夠明亮,只照的了路無法?讓人看清信的內容,他明知道,卻也迫不及待,就好像,撕開了信封,觸控著上面?的由她一筆一劃寫下的字,就和她離得更近了些?。
他腳步輕快的幾乎是跑的,焦急的甚至連同?學和他打招呼叫他一同?去吃飯都沒聽到。
同?學鮮少見到這樣不穩重的他,只當他是急於去實驗室,忽然想到了什麼新?的演算法?。
賀鴻徳一路跑回寢室,寢室並沒有別人,他展開已經被他捂熱的信。
依舊是熟悉娟秀的字型,胡梅英的字很好看,當時常常被老師表揚尤其寫的一篇漂亮的文章,經常被全班傳閱,那娟秀的字配上娓娓道來的文章,很難不讓人眼前一亮。
而他的文科並不好,寫作文更是他的弱項,每次全班傳閱完,再?次傳回胡梅英的手中時,她會將作文直接放到他桌上,讓他帶回去學習。
她寫過的文章,他幾乎可以全部?倒背如流,每個字都刻在他的腦子裡?,甚至清楚她每個筆畫的落筆小習慣。
往常她的信,洋洋灑灑,恨不得如日記般,厚厚的幾張。
而今日,卻是薄薄的一張。拿到信時,他便應有所察,可卻被喜悅佔據了全部?。
此時直面?這一如往昔娟秀,卻又?似乎帶著幾分急躁的字時,讓他不由怔愣,大腦有些?空白。
[家裡?要安排我嫁人了,一週後。你會娶我嗎,如果?不,我就嫁人了。]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戳破關係,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直白且迫不容緩的要跨如此大的一步,甚至是好幾步。
沒有開頭的「見字如晤」,只有結尾的日期和那個他總是無法?移開視線的名字。
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焦躁慌亂與?不安。而那落筆的日期,又?想是無聲的倒計時。柔軟的三個字,是她無聲的爭取。
她就站在那裡?,將自己撕開來,坦誠的等待著他的選擇。
距離日期,已經過了整整三天?。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時間再?去浪費,他一路飛奔片刻不敢停歇,還是在校門?外遇到一位他才新?婚不久的老師見他急將腳踏車借給了他。他這才在郵局下班前趕到,字字斟酌給母親發了電報過去。
等發完,想到心底的那個人,怕她等得及,也發了一通電報過去。
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等我」。
而後他又?回到宿舍,分別給母親和胡梅英寫信。他雖懵懂從未挑破,卻也從未想過半分玩鬧。
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電報總歸說?不清楚,而後又?和母親闡明瞭自己的心意。
第二天?上午,他上課都無法?集中,好不容易撐到下課再?次跑到郵局,想要將信寄出時,卻收到了母親的回覆,驟然讓他如墜深淵。
他恨不得立刻跑回去,卻又?沒辦法?,只得現將給母親的信寄出去,希望看到後母親可以改變心意。而將原本要寄給胡梅英的信收了回來,他不想對?他言而無信。
等待的過程是痛苦而磨人的,他深刻感受到了胡梅英的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然而第二天?的下午,他便收到了母親的回信。
按時間,想必是回電報時,便已經將信同?時寄出了,是讓人代寫的。
信的內容很簡單,只說?讓他以後要找個同?為大學生的。
那個時候的人們,似乎對?「愚孝」兩個字還未有清晰的理解,婚姻大事是務必要聽父母之?命的。
而子女只有規勸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