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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齊康去平城我熟悉的飯店吃飯,去我熟悉的景點遊覽,去我熟悉的街道和商場逛街,去我熟悉的電影院和歌劇院消遣……最後帶到我每一處房產裡,頻繁地做夫妻之間最合理合法的事。
齊康在與我做那種事的時候是處於下位的,反應多少有些生澀,並不會什麼花樣。
我便耐著性子去教他、去調整他、去折騰他,有時候做得狠了,倒也會讓他休息幾天,等他緩過來,再繼續下去。
我其實挺好奇他這樣的,是怎麼和丁曉君做那檔子事的,也挺好奇,他是怎麼在上段婚姻關係中處於上位的。
最後只能歸咎於丁曉君人比較浪蕩,而齊康那事物還算大。
然而再大的事物,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
我用指腹抹去齊康眼角生理性的淚水,湊到他的耳畔,低笑著說:「這就受不了了?」
他喘著氣,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卻也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快樂。
他的眼睛在一瞬間失去了清明,近乎癲狂地抓緊了早已狼狽不堪的床單。
他啞著嗓子喊我,最初是喊「許皓然」,很快就變成了一聲又一聲的「老公」,他想讓我給他一個痛快,我卻惡劣地想逼出他更多的情態。
等一切終止,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並沒有發燒,才將心頭湧現的一絲擔心揮去。
我對齊康所做的一切,並不在道德水準之上。
說得好聽點,我在拯救他、在改變他、在讓他變得更好。
說得難聽點,我不過是在透過改變齊康的環境、安排齊康的學習、規定齊康的生活,以及各種各樣的暗示,來潛移默化地「洗腦」他。
齊康近乎順從地接受了這一切,似乎,這樣的事,曾經發生過。
我止住了過於發散的思緒,然後開始思考要如何解決掉目前仍舊存在的一個隱患。
丁龍正在被我的人安排做出國前的籌備,丁曉君為了保住手中的錢,丁家父子已經不足為患。
然而,遠在國外的齊媛媛,依舊如附骨之疽,陰魂不散。
四萬塊錢,對我而言不過是毛毛雨,我遊戲房隨手抓一個手柄,都不止這個數字。
但我並不想支付給齊媛媛,也不想讓齊康在數年畢業後,再親自賺這筆錢給她。
我厭惡齊媛媛,如果第一次她以死相逼,想叫齊康輟學後省錢給她,還能用她近墨者黑、年紀輕不懂事來勉強遮掩,那第二次她作天作地,父母屍骨未寒就逼著齊康傾家蕩產甚至向外人求助拿錢送她出國,那就只能用一個「壞」字來解釋了。
而她出國這麼年後,每年還要向齊康要一筆錢——我相信她要這個四萬絕不是因為她尚且知道收斂,而是她心知肚明,她最多也就只能榨出這四萬。
我一向是不憚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她的,她也的確做得出發覺齊康條件轉好後,再進一步死纏爛打,以親情為由逼迫齊康幫幫她的舉動。
於是我派了兩路人,一路去寧縣接觸她有血緣關係的家庭,一路轉為調查她在國外的經歷和境遇。
不過時日尚淺,目前還沒什麼反饋的結果。
我平躺在了床上,躺在了我年少綺夢的物件的身側,他並沒有變成鏡花水月,卻彷彿成了無數個碎片,無論我再怎麼拼湊,都不復曾經的模樣。
年少時的情感總是單純又純粹,沒什麼利益關係,也沒什麼坎坷曲折,不過是見他歡喜,不過是臉微微燙。
我何曾想過我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然而如今這樣,卻也比什麼都得不到,要來得好一些。
總不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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