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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付堯忙不迭發了定位過去。
掛了電話, 付堯看著手機輕嘖一聲,坐回了賀弦邊上,跟他勾肩搭背道:「人家同意來了,舒坦了吧。」
「滾。」賀弦嘴角抽了抽,皺著眉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讓我待會兒怎麼解釋?」
「哎喲, 那算什麼?人來了就行。」付堯斜睨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再說了, 你解釋不解釋的,也得看人家想不想聽啊。」
半小時後,南知如約來到了付堯發來的酒吧。
她站在花裡胡哨的門牌下躊躇了一番,不是很想進去,於是給付堯發訊息:【我到了, 你送他出來吧。】
然而一分鐘後, 付堯回復道:【我喊不動, 你進來管管吧。】
南知:「……」
她怎麼管?
她又不是他媽。
南知咬牙順了口氣,忍住想把賀弦拖出來揍一頓的衝動,終於還是抬腳走進了酒吧。
她跟無頭蒼蠅似的在裡面轉了一番, 最後在角落的卡座裡看見了付堯周麟等人。
以及喝得東倒西歪的賀弦。
估計這大少爺確實喝了不少, 此刻正閉目仰頭靠在沙發上, 臉頰罕見地泛了紅暈。
找到了人,南知耐心也耗盡了,加上她心底本就不爽,更不想跟哄孩子一樣跟賀弦廢話,逕自走到面前硬邦邦說道:「走了。」
聽見她的聲音,賀弦睜開朦朧的眼,眉心一蹙,「幹嘛?」
「回家。」南知臉上沒什麼表情。
賀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又閉上了眼,朝她伸出了手。
南知看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沉默片刻後明知故問道:「幹什麼?」
「拉我一把啊。」賀弦再次睜開眼,眼底透著一股不耐,「走不動。」
「……」
南知忍了忍,心想跟他這麼個喝醉會斷片的狗置氣也沒什麼用,乾脆順著他早點帶他回去算了。
於是她捏住他的手,用力拽了一把。
本來她以為他這麼高的個子,要拉他肯定要費不少勁,她甚至做好了費九牛二虎之力的準備。
結果誰承想,賀弦就這麼順著她的力道輕飄飄地起來了。
但他飄得有些不穩,踉蹌了兩步後往她身上一栽。
濃鬱而溫熱的醉意撲面而來,南知被他撞得抱著他接連後退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她定了定神,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跟付堯說了聲後牽著這醉鬼離開了酒吧。
起初她還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一直到出門後、刺骨的寒風颳過面頰時,南知才意識到哪裡不太對——
此刻,賀弦正閉著眼黏糊糊地斜倚在她身上,溫熱的大掌裹著微涼的小手,兩相交錯曖昧不明。
南知回過味來,臉色忽地一滯,抬手推了他胳膊一下,想順勢把手抽出來。
然而賀弦卻在這個瞬間睜開眼。
他的眸光在清明瞭一剎後又像是被瀰漫上來的酒意所籠,漸漸變得有些茫然無措:「你幹嘛?」
「……」南知看了他一眼,默了默,沒再掙扎。
她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垂頭在手機上聯絡代駕。
算了。
一隻喝醉會斷片的狗狗而已。
明天他就忘了,跟他計較這些幹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讓他乖乖回家才是正事。
然而她沒想到賀弦這人能這麼厚顏無恥。
她一味的忍讓換來的就是得寸進尺。
在等代駕的中途,安分了幾分鐘的賀弦,也不知道又哪裡覺得不舒服,原本裹著南知的手,忽然掙紮了一下,硬生生把指尖從她的指縫裡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