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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地做完這系列動作,因為久沒聽到關門聲,疑惑地朝門口看過去時,意外對上倪嶼生的詫然的目光。
神情微微緩和。
倪嶼生覺得此刻的遊寅像是變了一個人,但在發現她在看他時,又不露痕跡地斂去了周身的冰冷疏離。
「從事你們這個行業,是不是很容易患嗅覺障礙症……」
遊寅絲毫沒有為方才的「變臉」覺得尷尬,已經恢復慣常的嘴欠。他輕笑,意味深長地反問:「關心我?」
倪嶼生一臉「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的無語:「我是擔心ist。」對遊寅的反應置若罔聞,倪嶼生假模假式地繼續道,「那麼出類拔萃的調香師,如果被職業病打敗,簡直是天妒英才,得多讓人遺憾啊。」
遊寅冷漠地覷著她,一秒,兩秒。
三秒後,他嫌棄地趕人:「走,抓緊走。」
成功把遊寅氣到。倪嶼生心滿意足地挺胸抬頭,俏皮地沖遊寅一吐舌頭,腳底抹油溜了。
從遊寅家出來,倪嶼生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慢慢斂去的同時,她自個的思緒也被方才的話題包裹。
好歹也是關注了一年的人。
倪嶼生心情複雜地想到ist暫停新產品andersen的研究神隱,隱隱地擔憂。
不過這一情緒並沒有影響她今晚的睡眠,相反,今夜倪嶼生一枕安眠。
次日一早,倪嶼生邊接傅行吟的電話,邊站在盥洗臺邊刷牙。傅行吟說自己下山為新電影做路演宣傳,有中午的空閒,她為了感謝他在微博上仗義相助,可以適當表示一下請請客什麼的。
電動牙刷嗡嗡的響。
聽著傅行吟插科打諢的聲音被外放,倪嶼生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冷不丁地意識到,昨晚睡得難得香甜,一夜無夢。
她這時才想起昨晚的牛奶和線香。
倪嶼生愛香用香,對這個並不陌生。鵝梨帳中香,助眠安神。
牛奶更不用說了,裡面含有色氨酸和褪黑素激素可以安眠。
「笙笙?你在聽嗎。那家人均五位數的日料,我讓助理去訂桌了哈,你請客。」
倪嶼生漱了漱口,回神:「請請請,你想吃宮廷盛宴也行。」
但凡傅行吟有遊寅的一半浪漫與貼心,也不至於在同齡朋友在超市買尿不濕時,他一臉傻氣地抱著成人樂高。
真是不爭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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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嶼生裝扮妥當,出門。
剛走到電梯口,隔壁門一響,遊寅亮相。
看這一身bkg衣著,遊寅估計是把三尺講臺當秀場來走的第一人,活像個行走的醋罈子,哦不是,像個英俊瀟灑的紳士。
「早,遊教授。今天有課啊?」
遊寅一身矜貴氣,慢條斯理地往鼻樑上架了一副墨鏡,聞言,微微低頭,讓墨鏡在英挺的鼻樑上往下滑一些,目光從墨鏡上緣看過來,冷峻而深沉,帶著倪嶼生陌生的疏離感。
「早。沒課。今天接了個賺外快的機會。」
倪嶼生打量他這一身裝扮,揚聲哦了一下:「還是那份送外賣的工作嗎?」
電梯一路下到車庫,滴聲門開。
「私家偵探。」如果他的聲音有溫度,那一定是零度。
遊寅將墨鏡扶好,目視前方,長腿邁開,款款地往外走:「受人所託,調查一位意圖紅杏出牆的女士。」
倪嶼生嘴角抽搐,腦袋裡哐哐哐跳出來四個放大加粗的漢字——不!愧!是!你!
倪嶼生跟上他,兩人並行。
遊寅突然發問:「你呢?去哪裡?」
倪嶼生報了地點,遊寅點點頭。
倪嶼生跟著一路下到車庫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