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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玖凜悄悄環顧四周,見附近沒有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乖乖跪好。
這裡貌似是一片樹林,風一吹,數不清的落葉就從空中洋洋灑灑飄落。
時玖凜有些茫然。
他在這座城市生活了這麼久,卻也一直沒來過這個地方,甚至都沒聽說過。
江池淵在前方帶路,他不敢拖沓,手忙腳亂跟了上去。
手肘摩擦地面,疼痛一點點蔓延。更要命的是小腿處本就因為沾了水隱隱有發炎跡象的槍傷,幾乎是每爬一步都在牽動傷口。
他疼出了一身冷汗,卻無可奈何,只得咬著牙堅持著往前爬。
好像無論江池淵對他做什麼他也只能咬牙受著一樣。
不知是什麼原因,越往裡走心中便愈發不安,總覺得這片樹林陰森又荒涼。
他的預感很快便得到了證實。
數不清的墓碑立在這片土地,死亡氣息籠罩,雜草橫生,幾乎沒有一點生機。
江池淵帶他來墓地做什麼?
要把自己活埋了?
時玖凜警惕的看著他,牙關都在打顫。
江池淵停下腳步,轉過身高高在上的睥睨他,嗤笑道:「你又何止是欠我一個人。」
時玖凜愣了一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是在回應之前自己那些「對江溪俞做過的事已經償還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的話。
江池淵的腳步每走到一塊墓碑前就要停一會兒,指尖緩緩掃過上面烙印的文字,依次為他介紹。
「這個人叫白餘暉,單親家庭,母親重病臥床。他去借錢給母親治病時著了你們的圈套,利用合同漏洞像滾雪球一樣利滾利使他負債纍纍,最後直接被押到夜語賣身抵債。死在了你那些『客人』手下,母親也因沒有及時得到救助一命嗚呼。」
「這個人叫陳希,普通的私家司機。妻子懷孕馬上要生產時他忙著將對方送去醫院,卻被你追殺仇敵時誤傷,子彈貫穿頭顱,當場死亡。汽車也不受控制橫衝直撞,那場小型車禍直接導致了五人傷殘,三人死亡。」
……
時玖凜眼眶發紅,整個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發抖——卻並不是因為愧疚,而是覺得丟臉。
江池淵那些話好似無形中重重扇了他幾個耳光。
那種他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好受,跟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沒什麼不同。
他挺直身體,毫不客氣的頂撞回去:「還不是因為那些人廢物?!他們既然是廢物就應該有廢物的自覺,離我遠一點啊!!」
下一刻他的頭髮就被一雙手扯住,臉上乾淨利落捱了兩個耳光。
時玖凜被抽的嘴角發麻,大腦嗡嗡作響,氣勢卻仍舊不輸:「他們死了是他們活該,是他們非要出現在我眼前,是他們該死!!」
「砰——」
他的頭被重重磕在墓碑上,額角處有溫熱的液體緩緩流出,血液染紅了上面的刻字。
江池淵鬆了手,將跪趴在地上的他褲子一把扯下,臀峰無意識高高聳起,正巧被落下的皮帶抽了個正著。
新舊傷痕疊加,臀肉處看上去更悽慘了幾分。
時玖凜咬牙,自從他的腿受傷後,江池淵幾乎整整一個月沒碰過他後面。
他知道,這回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無所謂,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腰肢被江池淵的手掌牢牢按住,閉著眼感受那股熟悉的疼痛。
這是對他的懲罰,根本沒有絲毫快感可言。他能感受到江池淵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每次卻都完美的避開那一點。
很疼,真的很疼。
無論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是體內火辣辣的疼痛都幾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