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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熱聊的女生裡故作好奇「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啊?」,不意外地得到一句「沒什麼。」
參加集體表演,其他人都結對互相幫忙拉拉鏈,只有她一個人在角落獨自費勁,大汗淋漓之餘還被嘲笑「你上哪裡偷偷練瑜伽?」
或許是因為真的太喜歡紀修了,就算應該感到十分恥辱的瞬間,她也能很快重新振奮。
儘管私下裡沒少被他罵「劉真真你真的很吵」「你離我遠一點」,但有外人在時,紀修還是很會裝啞巴的。
衛揚說:「那還不是因為怕你被欺負得更狠。」
嘻嘻。
那她就在外人面前過分一點,在私底下扮乖。
雖然卑劣,但她實在不知道能撬動紀修這顆凡心的究竟是什麼,她不懂分寸感,噴薄的情愫不得要領,惹他皺眉,惹他心煩,可她就是篤定要當討厭鬼,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光是天天能夠看到他,她就已經很開心。
稍稍遠離紀修一點,她都會覺得身體失衡,頭腦眩暈。
正因為紀修給她留了一塊白,她才有機會去大膽想像那些不可能發生的畫面,用揣摩出來的場景,慰藉自己的孤獨。
正因為紀修一直給她留了一塊白,她才有餘地迴旋,哪天不樂意了,依然全身而退。
越長大,紀修越怎麼知道如何對待她,就像胸中有藍圖,眼中有前景。
倒是她迷茫了起來,除了工作,她的那塊留白依舊很白。
好像這十幾年來,除了擅長喜歡他,一無長處。
就如同當了一輩子的家庭婦女的媽媽含辛茹苦地把女兒嫁到好人家後,頓時清閒下來,人生只餘下空虛。
可也是紀修告訴她,哪怕她停步不前,生活依舊在繼續。
他會去北京,他會談戀愛,他甚至會和一個女孩同居。
真真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她發如鴉羽,粉面桃腮,明眸善睞,亭亭淨植。
穿一條淺藍碎花茶歇裙,頭髮搭成鬆散的辮子束在腦後,臉頰兩邊垂著幾縷碎發,懷裡抱著吸塵器,腳上穿著一雙拖鞋,腳趾在白襪子裡不安地蠕動著。
一如哪家的女兒出門倒垃圾,無意間碰見了鄰居的訪客。
她看起來,已經在這住了十幾年。
第50章 她就是真真
顧奈完全沒料到會在這種情境下與真真相見。
紀修去外地前曾很慎重地留下話:「等我回來,會找個飯館,約我幾個朋友一起吃頓便飯。你也得來。」
她立時緊張起來:「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不是隻有衛揚師兄和少藍姐嗎?」
他看她一眼,聲音冷冷:「再皮,你今晚都別想睡。」
她掩嘴偷笑,軟軟地依過去,問:「那都有誰啊?需不需要排座位?不能請到家裡嗎?我最近學了兩個新菜,還沒做給別人吃過呢。」
她家一向有在家中宴請親友的傳統,爺爺的朋友非常多,家就是她的社交場,廚房就是最大的可炫耀之處,飯桌就是歡聲笑語的聚集地。
再說,她還有一個大花園呢,走一圈少不得要半小時,沒有客人會不喜歡她栽培的植物瓜果。若是有女客,臨走前她都會剪花相送,因此常被哥哥取笑就她會籠絡人心。
她還有一個非常會做菜的繼母,說不上來是效仿還是競爭,她平時也很愛看食譜。
在廚房待久了,也練出了幾道很拿得出手的大菜。
不過在家可沒有她表演的舞臺,她只做給紀修一個人吃過。
紀修摸摸她的臉,表情略顯凝重:「不,在外面招待。」
她以為他是不喜歡外人弄髒家裡,還想說可以用隔壁的廚房。
但紀修親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