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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一瞬間,他心底出現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她會不會是溫煙派來陪伴他的人,他是不是可以放心的把她當?作溫煙去愛。
吻上她的那一瞬間,他感?到了濃烈的滿足。
甚至有一些慾望,從他身體裡鑽了出來。
可在他觸碰到她那麼柔軟的身體之後,聽到她嘴邊無意流露出的聲音時,讓他忽然清醒過來。
理智有那一刻佔據了上風,意識到了自己?在乾的混帳事,簡直與畜生無異,他怎麼可以將?她當?作溫煙的替身,這?對她不公平,他不該利用她的善良與單純滿足自己?的私慾。
可是,那個吻,許清燭沒有推開他,他不知道她是喝多了忘記推開他,還是或許她對自己?有一點喜歡,他沒有多想。
無論怎樣,他都做錯了事。
不想被她知道他很清醒地明白?他在吻的人是她,不想毀掉他們之間不過界的約定,不想她再?從這?裡搬走,於是他從邁出的界限那裡退回,故意說出了溫煙的名字。
然而就在他呢喃出溫煙名字的那一刻,他更加後悔了。
如果她對自己?有一點點喜歡的話,他是在傷害她。
還好,之後她看向他時的目光,是迷濛著的,是醉著的。
她沒有生氣?他叫出溫煙的名字,她只是生氣?於自己?吻了他。
還好,許清燭一點都不喜歡他。
可是意識到這?件事,他明明本該鬆一口氣?,心底深處卻好像被挖空了一塊,讓他空落落的,感?到令他身體格外疼痛的落寞。
在這?漫天飛雪的夜裡,遊熠站在雪中,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白?雪在他頭髮與肩上覆了一層又一層,他像個失去知覺的稻草人,雙腳未動?,連皮鞋上都覆蓋上了層層的雪。
最後是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暈倒時,他才慢慢轉身回去。
回到客廳,遊熠拿起沙發上的退燒藥直接嚥了,苦味在口腔裡瀰漫,他扯著嘴角罵了一句「活該」。
最後上樓,回房間,昏死在地板上。
許清燭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對於凌晨發生的事情?一點沒斷片,清清楚楚記得發生了什?麼。
飲酒是真誤事啊,許清燭頭疼地捂住了臉。
挪著沉重的步子?走進浴室,挪開手看鏡子?,眼睛很紅很腫,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夜裡哭得有多厲害。
她確實哭得很厲害,蹲在浴室裡,哭得那麼可憐,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將?水調到最涼,捧著冷水冰敷眼睛,許清燭一邊想,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在遊熠這?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洗漱後,許清燭仔細冰敷了眼睛,等眼睛不再?腫了,慢慢悠悠下了樓。
到二樓時,許清燭傾聽了一下,不知道遊熠會不會還沒醒、還在房間裡,但她隱約聽到一樓有動?靜,就腳尖一轉,下了一樓。
遊熠正在廚房裡備菜,旁邊已處理好兩盤肉和一盤蝦,一盤肉是切好的肉絲,一盤肉是醃好的牛排,另只盤子?裡是已經剪掉長長須子?的大?蝦,而他正在垂眉剝豆角筋。
指尖壓斷豆角一端,發出脆響,順著長邊撕出一條長絲,再?壓斷豆角另一端,另一邊的長絲在他修長的手指間,再?次乖乖聽話地剝離。
早上九點鐘,窗外的雪停了,樹枝上覆蓋著厚厚的雪,陽光照在雪上,映進廚房裡來,廚房裡被冬日的陽光照耀,遊熠被籠在溫柔的光裡,泛白?的側臉和高高的鼻樑,鍍上了金邊的光。
他穿深灰色的家居服,身上掛著一個藍格子?的圍裙,他個子?太高,廚臺對他來說太矮,他微微弓著背,頭髮往下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