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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臺上幾人退場,陶世源臉上露出寬暢欣慰的笑容,點頭稱讚道。
看到他們表演得如此成功,章延舜也感到很是欣慰,亦真心為他們高興。
旋即轉頭看向陶世源,恭維的語氣笑言:「身為陶教授的孩子又怎會差?」
聞言,陶世源提手輕拍了拍章延舜的後背,自己也邁開步伐帶領著他往場館外走去,示意他出去再聊,場館內的表演聲音太過鼎沸嘈雜,無法靜下心來交談。
在走出場館的過程中,節目表演的音樂聲依然在餘音梟梟。
而步伐未曾停止的陶世源不知不覺已是一臉黯然神傷。
忽地他惆悵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舜你就不用給我戴高帽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陶教授再成功又如何,還不是個失敗的父親。」
似乎一提到有關「他的孩子」他便不禁情緒低落,一副失意懊喪的樣子。
「有聽一凝說過,你女兒離淵被綁架失蹤的事,而且第一次見面時,你們還覺得一凝很像離淵。」
見陶世源主動提起那件傷痛之事,章延舜眼光一閃,也不避諱,順勢圍繞此事和他談說起來,因為那也正合他的意。
「是很像,但我覺得一凝應該不會是離淵。」陶世源遲疑又不確定道。
之後兩人走到廣場外,在一張花壇邊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倏忽,陶世源即轉頭,又再揚聲叩問:「冒昧地問一句,你和一凝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對於陶世源突如其來的問題,那是章延舜始料未及的,他內心還是不免打了個小唐突。
頓了頓才故作漫不經意地回答:「哦……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
「在哪認識的?」
「岐山市,我們是老鄉。」
「那你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沒有一直在一起,中間分開過一段時間,後來才在一起的。」
雖然出乎意料他的詢問,不過沒關係,對於他和陶一凝之間的過去,他早就編造好了一個完整又毫無破綻的時間和故事線。
對陶一凝他如是說,對於外人也一樣滴水不漏,甚至對他自己也在漸漸潛移默化,洗腦自欺那些就是事實本身。
「嗯,即便如此,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吧,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他突然話鋒一轉,正色莊容的神態依舊,有意無意間目光流轉注視著章延舜。
怎麼看都儼然是一位父親在關心自己女兒婚姻大事的樣子。
「我隨時可以,現在就只是等一凝點頭而已。」章延舜鄭重回應,語氣認真而堅定。
像是無形中向對方承諾著什麼似的。
直到章延舜認頭答應,陶世源才撇過頭去,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深邃琉璃的目光遙望無盡遠方,不由感慨:「真好,如果離淵還在的話,她大概也已經找到一個愛她的人,然後結婚生子,做著她想做的事。」
看著他那悵然若失的愁容,章延舜的內心也同樣百感交集,複雜難耐,是內疚是掙扎是害怕是失措,他想告訴他陶離淵其實真的還活著,可他又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上次在魔術講堂裡說的話。」
章延舜一臉毅然,一字一頓道:「所有人都知道魔術是假的,就連小孩都知道那隻不過是一個謊言。」
「可大人們還是會樂此不疲地看這種表演,小孩子們看到不可思議的現象還是會笑會感到神奇,我並不是要所有人去相信一個謊言。」
「事實上他們只是選擇了自己所相信的事。事情的真假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選擇相信什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