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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雞湯了!胖死了!」溫代代擰著眉頭抱怨。侯鎮林無奈,只好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這單對我至關重要,我對天發誓,這單做成,我就跟你去澳洲。」
溫代代將枕頭砸過去,「老狐狸,聽你放屁!」
侯鎮林帶上門,開始練歌:「為何你不懂,人生有愛就有痛。」
樓下的左輪聽見歌聲,站起身來,他想著如何把宋宇的提示傳達給侯鎮林,也知道宋宇不希望侯鎮林知道他的下落。
「東西帶齊了吧?」侯鎮林止住歌聲,快步下樓,「後備箱的茅臺和熟茶也帶上。」
左輪點點頭,「董事長,章總今晚跟您一起嗎?」
「他?」侯鎮林步履略頓,看了左輪一眼,道,「你怎麼對他感興趣?」
「見國土的領導,他應該都在場吧。」左輪避開侯鎮林的眼神,拎著東西徑直往前走。
侯鎮林跟在後面出門,「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招你來給我開車嗎?」他鑽進車內,搖開窗,探出頭,「因為你眼裡藏不住事,嘴又特緊。以往那個,眼裡藏不住事,嘴還特碎,也就配切碎了餵魚。」
「咳,嗯。」左輪想起中午在華詠食堂吃的黃花魚,味道不錯,他吃了不少。現在有點難受。
侯鎮林見他上車,又問,「小宇有訊息了?他在哪玩呢?找你要零花錢了?」
「沒有啊。」左輪將車發動,「我就是隨便問問的。您誤會了。」
侯鎮林聽了又笑,笑了一會才道,「等這陣忙完,我請立文和陳國棟一起吃頓飯,你看行不行?」
左輪道,「哪有我說行不行的份兒,您說一不二。」
「你說行就行。」侯鎮林心中一片明朗。
第45章 :虎耳
夜晚雨氣薄而溫涼,有植物散發的濃鬱氣息。
窗臺邊緣濕滑幽暗,一直滴著水,牆縫裡長出草葉,在陰藍的夜幕下,隨風搖動。
這是西南一代特有的氣候,水汽充沛,植被健壯。宋宇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牆縫裡的野草。他小時候管這草叫虎耳朵,在西南很常見,不起眼,但生命力強悍,根系發達,喜歡長在懸崖上和巖縫裡,能把石頭割裂。
他拿起手機,看著左輪那條「安全第一」的回覆,將自己剛才打出的內容刪除。
「章立文要我的命。」這句話打出來的時候,宋宇自己都笑了,自己命值幾個錢。而這話即使說了,侯鎮林也不會為了自己,去做傷及多方利益的事,在他眼裡,自己的性命不是無可取代,而大多數的生命,對他也談不上珍貴。
宋宇放下手機,拿起床頭潘秀英的通緝令,他看了一會,用菸頭將那張臉燙了個洞。
這兩天,千雪都是晚上九點之後來,她看著虎裡虎氣,其實非常細心。西南空氣潮濕,不利於傷口癒合,她早晚各來一趟換藥,只裹薄薄一層紗布保護傷口,利於散熱。
癒合期間,傷口奇癢難忍,那是長新肉的過程。癢比疼難熬,宋宇拿酒精擦完肋下的傷口,去廁所找手巾擦後背。
站在鏡子前,他看見肩上和肋下有兩隻扭曲的「蟲」,那是縫合的傷口,一條是光明的,被捅當晚縫上了,後來跟丁火交鋒幹崩了,路上找小診所縫了一次;肋下那道是自己縫的,比較醜。
他轉過身,背沖鏡子準備塗酒精,忽然窗外咯噠一聲,一陣帶著腥味的涼風鑽進屋內。宋宇渾身一滯,屏住呼吸,悄然握住洗漱臺上的牙刷,緩緩推開窗。
外面是個簡陋的陽臺,護欄鏽跡斑斑,有潮濕的拖把和幾盆山茶;樓下是菜市場,地上有菸頭,魚鱗和蒜子的皮,有野貓野狗爬上來也不奇怪。
他疑惑著,敲門聲響了。他側耳傾聽,數著:兩重兩輕三重一拍。本地某服務業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