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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會要去聽一節公開課,就不進去了,過兩天再來拜訪溫叔。」季知遠將車停在大門外,順帶著伸手摸了摸伸出小腦袋的雲胡,柔聲問著,「小傢伙,你會想我嗎?」
「會的。」餘音未落,溫硯便接上了他的話,那雙狐狸眼亮晶晶的望向他。
季知遠抬眸,正好四目相對。
車裡的暖氣沒有調,但不知為何,溫度卻好像上升到了峰值。
溫硯驀地紅了耳根,彈開車門,有點蒼白的解釋著:「我……我是說雲胡。」
「噢……」季知遠點點頭,眉峰上揚,「所以,小硯不會想我?」
溫硯這兩天吃的多一些,臉也比起從前圓一點,臉頰微微泛著一點紅,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溫硯抿著唇,沒有立刻回答,將車門推開後下了車,手停在門把上,俯身,那雙狐狸眼重新望向季知遠:「你猜嘍。」
說完,沒有一秒的停頓,他便將車門關上,獨留季知遠在車裡回味。
車裡的餘熱未消,檀木醇厚的香氣也還在。
季知遠歪著腦袋,眸色深深的盯著溫硯的背影。
猜,他怎麼敢猜啊。
這未免太難。
他微微按下一點車窗,窗外肆虐的寒氣趁機穿進來。
將他躁動的心撫平一點。
剛跨進明靜軒,溫硯才知道,當初季知遠住過的竹青居如今是何廷景在住。
兩母子倒是真在止園住下來了。
溫硯到無所謂他們住在止園,只是有點膈應,膈應何廷景住在季知遠住過的地方。
明靜軒裡的陳設都沒有變,和當初自己走的時候一樣,青嬸大概也還是每天定時來打掃,地面和儲物架上都是一塵不染。
溫硯將雲胡放到園子裡玩,自己則待在廳裡泡了一壺茶。
在別墅裡什麼都有,獨獨缺了一套茶具,等正式結婚後,他一定要去買一套。
這盞茶他剛剛舀好,還沒喝上兩口,門檻外邊踏進不速之客。
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在止園裡除了雲胡外,只有何廷景沒有敲門的習慣。
果不其然,關著的扇門便被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
「表弟回來了,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何廷景踏進屋子。
溫硯覺得這話聽著真滑稽,他回自己家為什麼要和一個外人說?
「回家而已,又不是來做客。」他勾唇,唇角勾起的弧度卻帶著幾分凌厲了。
何廷景並不在意,眼神輕飄飄的在屋裡瞟,最終落那面掛滿字作的牆上。
「表弟的字還真是不錯。」他立在牆前,指著牆上溫硯最喜歡的那副草書,「這副當真不錯,我想拿回去掛在我的辦公室。」
「……」坐在茶桌旁的溫硯根本不想理他,拿起茶盞輕抿一口降火。
這副草書是當初自己想要送給季知遠的那副,他不可能送人。
再者,無論是哪一副,他都不會送給何廷景。
「表弟?」何廷景見他不回應,又叫了他一聲。
「不行。」他的語氣語氣冰冷又決絕,讓何廷景下不來臺。
「我知道表弟的字金貴,可是,你再寫一副不也不是什麼難事麼?」男人也並不罷休。
「不送就是不送。」溫硯依舊沒有看他,吹著碧綠的茶盞中滾燙的熱茶。
他都懶得和何廷景解釋為什麼不能再寫一副,照男人簡單的大腦大概也理解不了書法的內涵和每部作品的難以復刻性。
「如果我和小姨說,她一定會答應。」何廷景沒轍,只好搬出文紓。
他從前一直覺得溫硯是塊軟柿子,但自從這傢伙搶走季知遠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