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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已經離開從前的專案有一些時日,那些粉絲卻還是不肯放過他,哪怕追殺到別的遊戲裡來也要看他的笑話——垃圾,離開世界強隊,去了一個新興遊戲的普通戰隊當教練,好像還真就能打誰的臉似的?
更有激進點的人會直接在論壇給他留言:雲散大神,這條母狗正在被我艹呢,你居然還有閒心去英雄聯盟當教練?——而那些留言的配圖,是被p在狗身上的他堂妹的臉。
雲散說,自己早已沒法再上賽場,那次比賽輸了以後好一陣子他都常在賽場上發抖握不緊滑鼠,沒有哪個粉絲可以理解他半分掙扎,但現在,他想用另外一種方式,繼續追逐自己關於電競的夢。赤狼雖然暫時還不強,但是上下一心,選手們都非常拼命地訓練想要打好比賽,他絕不能讓這些少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邢熠聽完沉思了一會兒,還找他又要了根煙,卻回答:「不過這他媽又關我屁事呢,又不是我上單玩得不好。」
兩秒後他轉身就走,雲散則在他身後憋了半天,只嚷嚷出一句:……你賠我煙錢我艹!
但後來邢熠就沒再鬧,還廢寢忘食地練起了打野,順利糅合了整支隊伍,並在跟se的一戰中,成功以下克上,打敗了那時如日中天、獲得過大小比賽冠軍的姜含爍,從此開啟了他浪出全世界的路。
那些年赤狼大大小小的獎項贏得過不少,雲散作為主教練功不可沒,不僅獲得了全世界英雄聯盟粉絲的認可,還以教練這樣曝光不高的身份吸引了不少個人粉,選手時代在別的遊戲裡的那些失利似也漸漸被人遺忘,只成了一句笑談。
邢熠則陪伴著赤狼,從全隊最年少的天才,很快變成了獨當一面的隊長——一向孤傲的葉青城都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年少的後輩也把他視作可靠的兄長,漸漸地,他還是學會了壓制自己的脾氣,學會了應對各類採訪,學會了指揮全域性,學會了在任何比賽劣勢下鼓勵隊友,也學會瞭如何成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隊長。
他不再是邢熠,而是電競大神onologue。
他不知自己是否已經從一個不良少年蛻變成了粉絲眼中光鮮亮麗帥到斷腿強到上天的打野王者,他只知道,自己只要對得起「職業電競」四個字就足夠了。
——它不是沉迷享樂,不是玩物喪志,而是和其他很多競技體育專案一樣,是年輕的赤子之心,是在血與淚中不捨晝夜的追逐,也是很多人可以光明正大崇拜的東西。
他的脾氣仍是放縱的,卻很少再有那些從前的幼稚和任性了,他成了很多人的前輩、哥哥,跟誰都能油腔滑調,忽悠主持人調戲解說都不在話下,連粉絲也不再說他還是個小孩了,年少時光已然成為大夢一場,可他現在面對著蕭存,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暴露那些跟十多歲時一樣不講理的一面,還絲毫不顧對方的感受地把那些負面情緒都丟給對方——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就跟李一世說的一樣,他是已經吃定了蕭存有那麼喜歡他嗎?就因為蕭存為他哭過?
他以自己的生活習慣去敷衍蕭存的生日,間接逼著蕭存去冷漠對待自己多年的隊友蘇鳴,把跟歐越的不痛快全撒氣給蕭存承擔,好像還老在蕭存面前提起姜含爍有多好——不該犯的,他似乎全犯了。
「蕭存……」所以邢熠想起李一世那些話,不禁還是有些心亂如麻,很快他就抓住了一直望著他等他說話的蕭存的手腕,說:「……我們現在打車去歐越的別墅吧。」
「……嗯?」蕭存卻不免有點疑惑:「下午不是還說不想去嗎?」
「想去,想去,」邢熠趕緊站起來把半踩著的鞋蹬好,說:「我那不是裝逼想耍個大牌嗎,明明是慶祝你生日,你不去怎麼行,走了走了,要不要專車?我叫個最貴的……還有鍵盤你要幾個?我馬上下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