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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
殷禮發怒,他將傅清韞的薄唇咬破,血腥味在唇齒間散開,即便如此傅清韞也未曾饒過他。
「覃厲!」
「我真他媽的想殺了你!」
殷禮被吻的含糊不清。
傅清韞鬆開了與他緊扣的手,騰出一隻手來扼制住殷禮的後頸,將人往懷中攬。
他湊近殷禮的耳側,喉間溢位低啞的笑聲。
「殷先生,你的威脅沒有用。你可以知道我的真面目,但這層窗一旦捅破,我再也不會幫你。」
傅清韞的動作粗魯又強勢,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寒氣,將殷禮的身體拽入冰窖。
是……
覃厲很好的拿捏住了他。
他不敢也不能這麼做。
在覃厲面前,他所有的反抗都是無病呻吟。
只會讓這個瘋子越來越興奮而已。
但殷禮胸腔裡堵著一股怒氣,想發洩出來。
他一口咬在了傅清韞的肩胛骨上,用足了力道,嘗到了血腥味他才漸漸地鬆了口。
剛鬆開口,傅清韞就掐住了他的喉嚨。
「殷先生屬狗的?」
傅清韞的嗓音沙啞,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
殷禮笑的悶悶一笑。
傅清韞的報復性十足,在殷禮的身上落下了一排排惹人注目的紅色吻痕,為他戴上項圈,一次次的出言羞辱他,懲罰他。
殷禮始終悶著嗓子,一聲也不喘給他聽。
倔的要命。
夜半。
傅清韞饒過殷禮,帶他泡了個澡後,將人丟在了灰色的大床上。
殷禮睡得很熟,也不動,不撒嬌。
傅清韞獨自站在天台,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尼古丁的味道,如酒般令他沉醉。
他從前不喜歡煙味,也總想著讓殷禮戒菸。
但如今,他也愛上了這種味道。
煙味,也不錯。
他抽完煙盒裡的最後一支煙,回了臥室。
天台的風將他的稜角分明的臉廓凍紅。
他回到臥室時,又抱了一床被子蓋在殷禮身上。
殷禮感受到了動靜,微微的蠕動著身體捲起被子往外滾。
眼見著就要滾下床,傅清韞立馬伸手護住了殷禮的額頭,將人往回攬。
殷禮睡覺像「自殺」。
總喜歡卷著被子往外滾。
尤其是冬天。
他的頭很容易撞到床頭櫃,以前住酒店的時候,傅清韞見他磕到過許多次,才知道殷禮的壞毛病。
傅清韞長嘆一氣,將殷禮翻了個身,讓他趴靠在懷中。
傅清韞有些失眠,他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指腹輕捻著殷禮的白髮,懷裡的溫暖總讓他失神。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以前。
他還是殷禮的小保鏢。
還是那個每天只想守著少爺的笨蛋。
但,現在懷中的人依舊在。
可許年和傅清韞都死了。
在殷禮的愛裡,重複死去。
殷禮,真是他的劫難。
許年和傅清韞費盡心思想得到的人,覃厲得的輕而易舉。
每每想起,他都覺得譏諷可笑。
圈著殷禮,是如此簡單。
可得到他堅定不移的選擇卻難如登天。
他承受不住第三次的拋棄了。
這次,他不會再要殷禮的愛了。
夜色尚淺,傅清韞深深地吸兩口氣,菸癮有些犯了,他起身想去抽菸時被殷禮攥住了睡袍。
殷禮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