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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傅清韞捏緊他的手。
「阿禮,我在的。」
一直都在的。
在得到傅清韞回應的那刻,殷禮的眼角一滴晶瑩的清淚從眼尾劃過。
傅清韞伸手吻去殷禮眼角的淚水,他緊緊地牽著殷禮的手。
他將殷禮圈在懷中,如視珍寶的撫過殷禮的臉時,心如刀絞。
他的阿禮病了。
他將人扶正,一點點的餵他喝藥。
餵完藥後,才總算鬆了口氣。
但殷禮再度發燒了。
初春並不暖,淋了一場大雨必然是要發燒的。
殷禮在他的懷中躺到半夜,仍是沒醒。
只是意識迷糊時,說想吃糖。
傅清韞立馬去書房給他找糖,給他找草莓味的糖。
他撥開糖紙,將糖咬在齒間俯身吻在殷禮的唇上。
唇齒糾纏間,甜膩的草莓味在口腔裡一點點的蔓延。
殷禮循著香味享受著他的唇。
傅清韞盡情的吻著他,肆意、溫柔。
他撥開殷禮的白髮,古黃色的燈光下,他將殷禮的狼狽瞧的清楚。
如果殷禮醒來,也能親眼見傅清韞再次為他沉溺在欲色之下。
可阿禮不乖。
他如願吻了傅清韞。
卻依舊不願醒來。
對他而言,這是黃粱美夢。
令他十足貪戀……
傅清韞悉心陪著他,哄著他,給他講故事聽。
像殷禮從前蹭他那般輕輕地用額頭蹭著殷禮的手,搖尾乞憐的懇求他早些醒來。
但他的阿禮似乎有些生氣了。
並不想見他。
也不願意醒來。
傅清韞不知道,在殷禮的夢裡,亦有一個「傅清韞」在纏著他,喊他少爺。
…………
許年跟著殷禮在京城過了半年。
殷禮應酬時,都會帶他。
儘管許年並不喜歡這種名利場,但他從未說過。
今晚的宴會有些不一樣。
壽宴臨近尾聲時。
蔣元天笑著端起酒杯,「諸位,今日是蔣某的壽宴,我還想藉此機會宣佈另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眾人聞聲望去。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蔣天元宣佈了這個好訊息。
「這個月月底,我的女兒將與殷董獨子殷禮訂婚,屆時蔣某和殷董會準備訂婚宴,在此誠邀各位摯友!」
話畢,周圍響起轟鳴般的掌聲。
眾人紛紛祝賀。
殷九海與蔣天元站在一處,笑著迎接著眾人的祝福。
全場賓客皆喜,唯有當事人殷禮始終掛著一張臉,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在眾人祝賀之際,殷禮將杯裡的酒喝盡,與許年離開了宴會廳。
車上。
殷禮的面色不好,坐在駕駛上的許年眸光微暗,心如火灼。
「提前恭喜少爺了。」
許年笑著說,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冰涼。
他的少爺,要結婚了。
這是好事。
但他,以後不能再天天跟著少爺了。
殷禮側眸望著許年,因為他的祝福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能祝福他,但許年不行。
這半年來,許年雖以他的保鏢身份常伴左右。
但他看許年的眼神……
並不清白。
只是他不敢捅破這層紙。
但現在,他毫無預兆的被當眾宣佈要和一個陌生的女人結婚,本來就有夠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