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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聿一邊遞奶茶,一邊用身體不著痕跡的就擋住了腳邊的零食箱,神色自若地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我開車。周礫要是沒事,也一起?」
周礫一副「在工作和摸魚之間那我肯定選擇摸魚啊」的表情,帶著他的「家人們」一起跟上了前面師兄弟的腳步。
在鎖門的時候,歲聿還努力把零食箱往油漆桶後面又藏了藏。
「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周大美人沒心沒肺的上了車之後,才想起來問目的地,儼然一副把他賣了都能幫對方數錢的仗義。
歲聿卻沒著急開車,而是一直在等著什麼,等了半天,見坐在後排直播的周礫油鹽不進,始終都沒有繫好安全帶的自覺,這才不得不回身提醒:「安全帶。」
一直到兩隻眼睛都確認周礫繫好了,安全了,歲聿這才發動了引擎。他一直覺得自己上次車禍沒出什麼大事,就是因為繫了安全帶,哪怕在後座也一樣。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歲聿都記不起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這種一定要系安全帶的習慣。
只是好像在記憶深處,他已經被人用奇怪的方式提醒了無數遍。
俯身而上的激烈親吻,讓他一遍遍的銘記。彼此一點點被渲染成殷紅色的唇瓣,伴隨著水霧上湧的顧盼眼眸,組成了很快聚攏又再次消散的記憶碎片,就像是去海邊隨手一把抓住的細沙,握得越緊,砂礫流失得越快。
歲聿一時間都沒辦法判斷,那到底是他臆想出來的幻覺,還是真的屬於他的過去。
唯一的印象,只剩下了一句藏在看似不耐煩背後的虛張聲勢:「下次還記不住,咱們就換個更印象深刻的方式!」
所以,到底是什麼方式呢?
一排排梧桐的倒影從車窗上快速掠過,像極了這座城市沉默的守護騎士。歲聿很快回神,專心開車。只有他的大腦知道,心裡的藍眸少年就像是夏日油畫色調的天竺葵,一旦入眼,就會頑固的揮之不去。
彭三思回答了周礫:「咱們當然是去註冊公司啊。」
周大美人一愣:「?」啥?
他們的公司核名已經過了,歲聿的生活助理和私人律師提前幫他們準備好了註冊所需的表格和材料手續。事實上,助理先生現在就在大廳排號,等預約的時間快到了,歲聿才帶著兩人驅車前往。
整個註冊的流程快速且高效,其實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點,可直播間的人氣卻不降反增,最後維持在了一個比較高的數值。
因為大家都想來雲體驗一下,一個公司是怎麼註冊並誕生的。
周礫很熱衷於和彈幕互動,幫他的「家人」們當好一個攝像頭,在工作人員暫時離開的空擋,他小聲問歲聿:「咱們棋院現在才註冊公司啊?」
不等歲聿開口,彭三思已經先不幹了:「可不敢胡說啊,咱們棋院早就註冊過了,超合法的!」
「那咱們現在在做什麼?」周礫茫然地看了眼自家老闆。
「註冊公司。」歲聿簡單地回道。
他其實沒想這麼早註冊的,畢竟他們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直播會不會成功,以後也未必還會有更多的主播或棋手加入。但霍川騖卻提出了不一樣的想法,首先一點,主播和棋手需要交的稅就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他們已經簽了周礫,如果還按照棋院的普通員工給他交個稅,那就不合適了吧?
知道的,歲聿和彭三思沒註冊公司只是怕沒辦法經營下去,不知道的,或者別有用心的,反手舉報他們一個偷稅漏稅,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咱們棋院的會計是一個比較傳統的老阿姨,主播開播的工資算什麼範疇,阿姨正在學,暫時還不好說。但我覺得先按照頂格繳總沒錯。」彭三思自己的稅以後也打算這麼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