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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見他一臉吃定他了的賤兮兮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半抬起上半身,含住正陽的鼻樑,用力咬了一口。
痛得正陽嗷嗷叫喚,忍痛笑道:「阿珩,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你是誰親夫——」話音未完,祁珩感覺自己的嘴巴被堵上了。正陽一下一下耐心地吮吸他的唇,唇與唇相依,舌頭長驅直入,攪弄風雲,祁珩想咬緊牙關,奪回失地,狠狠地咬了正陽的舌頭一口。正陽吃痛,一動不動,任由祁珩咬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睛望進祁珩的心底去,幾秒鐘之後,祁珩終於無法堅持下去,牙關一鬆,正陽便靈蛇回洞。
正陽別的優點也有,但最擅長的恐怕還是個敢字。
不過數秒鐘,他便忘了方才被利牙啃咬之痛,他用心地親吻著祁珩臉頰,耳垂,脖頸,他的吻像是蓋戳一般慎重,每一回落下,必留下痕跡。祁珩一邊推開他,眼神卻漸漸迷離起來,似乎有一頭不受控制的慾望小獸在他腹部甦醒,他感覺自己想要的更多。
祁珩用手捧住正陽的臉頰,半仰起頭,主動親吻了正陽。正陽受到鼓舞,發出急促的呼吸聲,當下兩人唇舌糾纏,舌尖相觸,試探,纏繞,呼吸聲愈來愈粗重。傳聞舌尖是心臟的使者,吻住對方的舌尖,便能直接撩撥起對方的心絃,正陽含住祁珩的舌尖瘋狂吮吸,祁珩只覺得心動神搖,快要淹沒在逐漸升起來的滔天慾海之中,與之共沉淪。
但是,祁珩是個理智的諮詢師,他別過臉去,喘息道:「停——到這兒吧,我累了。」
正陽翻身過去,拉了祁珩的一條胳膊枕著,雙眼猶帶桃花,意猶未盡道:「阿珩,你想問候一下你的親小弟嗎?」
「滾——」祁珩不客氣收回自己的胳膊,他心裡納悶道:這貨平素看著挺漢子的,怎麼到了床上就變得這麼嬌俏兼下流呢?
正陽側身依偎著祁珩,手漸漸往下滑去,被祁珩毫不留情面地捉住了,甩到一旁,「再亂摸就把你踢下去。」
正陽訕訕笑道:「我不摸,我就探探情況。」
「不行——」
正陽點點頭,笑道:「知道了。」又把手從衣服下面往上探,發現祁珩身上出了汗,「阿珩,你身上黏糊糊的,我給你擦一下身子吧。」
祁珩打掉他的手,慵懶地翻了身,「我怕冷,你去打盆熱水來,在床上給我擦身子吧。」
「現在?」
「不然呢?」
「知道了。」
正陽坐起身,迷瞪了一會兒,趿著拖鞋,果真去打了一盆熱水來。他一邊擰毛巾,一邊對祁珩說:「你這衣服得換,先脫下來。」
祁珩便躺著把背心脫了,仍蓋著被子。「你把毛巾給我,我自己來。」
正陽不給,掀了被子,要自己來,「阿珩,你這是卸磨殺驢啊,我幫你擦,很快的。」
祁珩無奈,只得坐起身,生無可戀道:「給你三十秒。」
「得嘞。」正陽在床邊坐下,心說,又不是沒看過?上手誇誇一頓亂擦,前面擦完,擦後背,擦完後背又擦腋下,眼珠子不錯眼地在祁珩的鎖骨至肚臍之間上下穿梭,不覺有些臉紅心跳起來。
恰逢十二月,又是下了一夜大雨之後的清晨,空氣中瀰漫著陰冷的味道,掀開被窩的那一剎那,祁珩便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正陽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溫熱的觸感,很舒服。他看著正陽給他擦澡的神情,手法熟練,一看就是經常給桑禹擦澡練出來的,莫名心安。
擦完身子,祁珩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躺下去,覺得自己還能再睡一會兒。
正陽卻起來,去做早餐了。
窗外竟然好似有清脆的鳥鳴聲,祁珩閉著雙眼聽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冬天沒那麼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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