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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行憋屈到險些把手上的筆給撂了,他原本浩浩蕩蕩地告白氣焰,究竟是因為誰的態度才變得在風雨裡飄搖欲墜啊!?
林雲笙看陸鈞行都快把不服氣這三個字寫在臉上了,頓時又覺得自己這是在自討沒趣。
「我去煮晚飯,」林雲笙從沙發上起來,邁腿就要往廚房走,「你自己先改著,有任何問題再來找我問。」
陸鈞行眼尾瞅見林雲笙的睡袍微動,伸手抓人指尖又抓了個空,只好慌不擇路地一把握住了他的腳腕:「你別走。」
林雲笙被突如其來的動作拽了個踉蹌,回頭去看小孩,發現人家低眉垂眼,比自己還委屈。
「鬆手。」
「我不!」
陸鈞行吸了吸鼻子,嘴巴抿成一條線,整個人蔫巴巴的:「是不是因為我上次不許你跟別人約會,越界了,你一直氣我氣到現在?」
「胡思亂想什麼呢。」林雲笙掙了掙自己腳上的禁錮,發現陸鈞行故意使著勁,好像一定要他現在說出個所以然來。
林雲笙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陸鈞行的腦袋,不等他再開口,作用腕骨上的力當即就小了八分。
「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林雲笙又解釋了一遍,「我是想給小喬找人像攝影的男性模特。」
「她之前剛經歷過性騷擾的事情,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想著往男同性戀的方向去找人,根本就沒想要跟誰約會。」
陸鈞行收回手,低頭去扣指甲。
他沒有不信林雲笙之前的理由,只是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原因,會讓自己與林雲笙之間的關係徒生裂縫。
陸鈞行心裡發慌,語氣吶吶低落:「那你為什麼最近都在疏遠我?」
林雲笙先是一愣,他以為自己做得不動聲色,著實沒想到陸鈞行居然能對同性之間的接觸敏感成這樣。
「我什麼時候疏遠你了,」林雲笙故作自得,裝傻的搪塞張口就來,「我要想疏遠你,你今天晚上連飯都沒得吃。」
陸鈞行不肯順著臺階往下走,他也不舉例一二三,就篤定林雲笙自己心裡葉門清。
「林雲笙,我如果哪裡做不得好,哪裡惹你不開心,你要跟我說,我都會改的,但是你不能像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林雲笙一時啞然,這話他光聽著都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窮兇惡極的壞人。
那他要怎麼說呢?
說自己從前做的那些舉動,都是問心無愧時的沒在意。
現在的林雲笙,動心歸動心,卻不想再把疏懶當做曖昧,黃燈當綠燈,以此確保等哪天陸鈞行意識到其中的情愫以後不會覺得噁心?
林雲笙嘆了一口氣,陸鈞行拿捏自己的三寸大概比學導演更有天賦。
他們兩個人就像一把斷口的鑰匙遇上了適配的門鎖,往前一步,鑰匙精準地沒入鎖孔,門也不會因此開啟,是一種違和的適合。
陸鈞行見林雲笙不說話,淚水又在眼眶裡蓄起來了。
他把無數的思維發散,一股腦地傾倒著:「你是不是嫌我笨、嫌我幼稚、嫌我總是多管你閒事?」
「怎麼會,」林雲笙見不得陸鈞行自我貶低,一下也慌了,「我從來沒有嫌過你。」
林雲笙塌腰從茶几上的紙巾盒裡一連抽出幾張紙,他蹲下身子,想著先替陸鈞行擦去臉上的眼淚。
可陸鈞行像被這個舉動刺激到了一樣,眼眶裡溢位來的情緒跟斷了線似的往下砸,他又趕在紙巾靠近自己之前,用手臂一把抹去所有淚痕。
等陸鈞行再睜眼時,面前舉著紙巾的林雲笙臉上難以掩飾的怔愣。
「林老師,我生氣了。」
「你分明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