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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他做了兩個月,終於換來了一個和葉秉燭面對面談合作的機會。
他心裡沒底,只能拐彎抹角地找個最正當的理由出現在他面前。
只是許久不見,他有很多話想說,葉秉燭的反應冷漠疏離,把他的一腔氣性凍了個結實,想和他敘敘舊,想問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想知道他都去了哪裡,自己都錯過了他多少。
可惜話還沒說,反而先動上手了。
紀向晚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可以說出那麼尖酸刻薄的話,明明知道他有成堆的苦衷沒有人可說,自己還是冷不丁地做了他心口的那柄刀。
誰不比誰可憐。
誰不比誰有苦難言。
打完那場他覺得自己委屈,也覺得自己混帳,甚至想做一回惡人,互相憎惡何嘗不是一種牢記的方式。
但終究捨不得,他潛意識覺得,那個人再一身不近人情的刺,內裡也是柔軟到幾近脆弱的程度。
這樣的柔軟他見過,曾經都給了他,也只給了他。
紀向晚出了門就後悔了,他心心念念那麼久的人,費勁了周折,不就是自己放不下。他還喜歡,就已經落在了下風,但他要輸贏又有什麼用呢,他只想要葉秉燭。
於是紀向晚拾起了學生時代的豪氣,回不到以前,那就往前走,他們都長大了,曾經的孤苦過去了,也是一件好事。
未來嘛,本就有無限可能。
紀向晚那天說的那些難聽話裡倒是有幾句是真的,他的計劃裡從未把葉秉燭摘出去,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摘不掉了。
後來他們躺在一起聊天,葉秉燭總要把他的那些尖酸話拿出來鞭屍,紀向晚就笑:「那是愛生憂怖,愛生尖酸。」
葉秉燭極其不屑他這種說法:「哪跟哪啊,我就知道一向待人溫和的紀向晚,竟然說那麼難聽的話,還是跟我說的,我很介意。」
紀向晚嘆氣:「還真要記一輩子啊——不過你想,我要不是那麼說話,你能跟我多說兩句?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葉秉燭嘁他:「我都很受傷了好嗎?也真好意思說這話。」
紀向晚側頭看他:「說起受傷,我某天可是看見你跟一個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我不受傷?我差點當場去世,還以為你有女朋友了。」
葉秉燭疑惑地看他:「啊?什麼時候?」
紀向晚想了想,才意識到這是他偷看來的,含糊道:「就是跟你打架前幾天吧,我正好在對面的咖啡館,就看見了。」
葉秉燭嘖了一聲:「那你也沒來見我。」
紀向晚握了握他的手:「我哪敢啊,生怕說錯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葉秉燭立刻瞥他:「那你張嘴就那麼刻薄,是心裡話?沒剎住?」
紀向晚抱他:「不提這個事了行不行?真錯了。」
葉秉燭笑:「其實現在回頭想想,我倆分開這麼久,好像挺不值的,我離開你,你也還是十頭牛拉不住地進了公司,沒能繼續深造。」
紀向晚親了親他:「你說,這是不是你對不起我,你拋棄我,你說不放棄我,還是一腳把我踹了,那麼決絕。」
葉秉燭回吻他:「你一開始就不打算留在學校嗎?」
紀向晚嗯了一聲:「我不是說過,不管我選擇哪條路,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我會想我走哪條路對我們都好,我怎麼會讓你背干涉我人生的包袱。」
葉秉燭說:「是我小人之心了。」
紀向晚摸摸他的頭髮:「我最難受的時候,想的是,你應該會很難過,你一定在想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改變想法,可惜我總是搖擺不定,一直沒有付諸行動,耽誤了這麼多年。」
葉秉燭被他說的也開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