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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嬸想了想,答應下來,「那就謝謝你了,萱萱,等之後我做一套新的,再還給你。」
林萱趕緊擺手,「不用,薄的厚的我都有,這個放著佔位置。」
她把那一套軍綠色的被褥拿出來,這個布料本來準備留著做褲子獎勵給孩子們的,一直沒時間,洗過之後就收到櫃子裡,棉褥和棉被都是新買的,白花花的很暄軟。
顧二嬸堅持要給她算錢,林萱推辭不過,以二手貨為由,收了半價的錢。
被子很軟,陷進去就像是像棉花一樣,呼吸間還能聞到被套散發出的清香,和原來家裡寒冷刺骨不一樣,陸遠渾身被暖意包裹著,有種踏實安穩的感覺,直到現在才有被人收養的真實感。
他完全沒想到顧二嬸會收留他,他是陸家寶和顧二嬸妹妹買來的孩子,和顧二嬸沒有血緣關係,沒想打她會在別人揍他的時候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帶著他回家。
他在心裡默默起誓,自己以後一定要出人頭地,報答大姨,要給她和大姨夫養老。
聽著旁邊顧朗星規律的呼吸聲,陸遠漸漸陷入沉睡,嘴邊還帶著一絲微笑。
顧家多了一個陸遠,原來的生活並沒發生多少改變,只是桌上添了一雙筷子,顧朗月上學有人陪她一起。
莫菊娘後來又來過兩次,來一次,顧朗浩就找人跑去她家門口大聲喊,讓他們自己準備新娘子的彩禮,不要眼裡盯著已出嫁女兒去世丈夫的撫卹金,讓他們家的人在村裡鬧了個沒臉,新娘羞得差點反悔這門親事。
兩次之後,他們也不敢來鬧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顧家前面宅基地正在蓋的房子每天都變個樣,等到房子整體架構初具雛形,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月份。
流年似水,韶華如夢,又是一年的深秋。
樺樹莊道路兩旁孤寂落寞的枯樹,給人一種悲涼、寂寥的感覺。秋風乍起,滿地花黃,顯得那麼冰冷和淒清
顧朗浩迎著瑟瑟秋風,心情卻無比舒暢,就像藍天的白雲那樣安閒、自在。
他騎腳踏車慢悠悠地行走在樺樹莊到公社的土路上,冷冽的風「呼呼」刮過臉頰,腰間被人環抱住,能嗅到若隱若無的花香。
清甜香郁,像是夏天梔子花的味道。
這是林萱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總是香噴噴的,有時候是甜蜜誘人的蜜桃果香,有時候是,幽香醉人的玫瑰花香,有時候是悠然典雅的木質香,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顧朗浩嗅著花香,心頭熱乎乎的,默默希望這段路途再長一點就好。
可惜車子很快在公社供銷社前面停下,林萱放開他跳下車。
時已深秋,天氣漸寒,她裡面穿著駝色高領針織衫,外搭咖色翻領菱格薄棉衣和駝色燈芯絨闊腿褲。
她的許多衣服都是這種深色灰色系,款式復古寬鬆,在七十年代的街上乍看不起眼,細看還是能瞧出它的與眾不同。
顧朗浩和她穿著同色款式相似的外套,並排和林萱走在一起,人們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小情侶。
他手上的石膏已經拆了,利落的將車停在供銷社外面鎖起來。
兩人進去供銷社,林萱買完東西最後讓服務員拿兩盒蛤蜊油。
顧朗浩好奇:「你拿這麼多蛤蜊油幹嘛?」
「我發現班上有些孩子手和臉蛋紅彤彤的,擔心到了冬日會皸裂,買點回去給他們擦。」林萱付了錢,接著說,「還有天氣漸漸冷了,孩子們在教室坐久了冷得很,你找個時間給教室把暖氣修好,不然冬天怎麼過啊。」
顧朗浩點頭,「行,這幾天我找人一起修,估計用不了多久。」
林萱悄悄咪咪靠近顧朗浩,低聲說:「朗浩哥哥,空間裡存的手錶可以找個時間出手了,你看